夏的散文

时间:2021-08-21 11:06:08 [第四单元]写一篇散文 我要投稿

关于夏的散文

关于夏的散文1

  我们还没来得及挽留住春姑娘匆匆离去的步伐;知了已在树上放声歌唱,昆虫们忙忙碌碌,人们摇着蒲扇……啊!夏天来啦!

关于夏的散文

  将近中午,万里晴空,漂浮着几朵淡淡的云。人们一个个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园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显得无精打采的。只有知了还在枝头上一个劲儿地叫着,好像在说:“热呀,太热啦……”但花儿却不那么认为哦!看,在那碧绿的荷叶丛中,一枝枝亭亭玉立的荷花,像一个个披着轻纱在湖中沐浴的仙女,含笑伫立,娇羞欲语。看着它那样子,我的心似乎也要绽开了。瞧,一串红那红彤彤的小花就像一颗颗玛瑙耀人眼目。

  夏日的夜晚拥有着分外安静的景色。黑丝绒般的夜空中繁星点点,那皎洁的夜光像一条银色的带子安抚人入睡。顿时,灯光睡了,人们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四周安静,只有调皮的风儿划过而留下的“沙沙”响……

  碧绿的荷叶,亭亭玉立的荷花,耀人眼目的一串红……啊!夏天,你是那么的美,那么的与众不同。所以我也逐渐喜欢上你了!

关于夏的散文2

  橙红色的夕阳在高高的天台上停留,仿佛是恋恋不舍。花影眷着树叶的风,带起少女白色的裙摆,暖热的光线打在她的微扬起的侧脸,倒影在身后的墙壁上,映出一侧精致的剪影,眸光淡然落在天际,清凉又寂静。

  林又栀找到陆清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她想,若是这时候吹来一阵风,陆清安就要随着风儿飘散了般。

  “清安,你怎么在这儿?”林又栀定了定神,看到她的长发飞扬起来,带着一贯的洒脱,又有几分婉约的飘逸。

  陆清安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像是孱弱的蝴蝶,忽然就有那么些不舍,“林木头,倘若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也不要伤心好吗?”

  林又栀嘴角的微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又柔软下来,从来舟回来之后,陆清安常常会望着天边发呆,她仿佛能够猜出些什么,却又不愿意去问。她小心地拥抱她,好似漫不经心地回着:“如果你真的要走,记得千万不要告诉我。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的背影。”

  陆清安轻轻地点了点头,下巴搁在林又栀的肩膀上,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刻。她一早就知道,她的归宿,永远不会在这个地方,能够收留她的只会是远方。从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之后,她就明白。“林木头,答应我,你一定要幸福。”她拥着林又栀的手又紧了几分,星辰般的眼眸里隐隐有了泪花。

  不知道是谁说过的,拥抱才是最疏离的姿势,因为你根本就看不见对方的表情。

  陆清安离开的那天早晨,南城下了一场大雾。整座城市都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着,满街的桂花香,仿佛是沾了水,带着几分特别的清甜。

  她一身白色的长裙,右手拖着行李箱,小心地推开门,当她站在清栀的门口时,她忽然就想起那天林又栀说的那句我怕你会找不到我,有一瞬的不舍。

  这一次离开,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还会不会回来,又或是要走过多少地方,等到过多少年。而自己的不告而别,林又栀是不是会难过。这一切,她都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她要去找她的归宿,找到周锦沐曾经对她说过的那种感觉。

  许久,她终于垂下了眼眸,轻声道了一声“再见”,然后转身离开。

  林又栀伸手擦去玻璃窗上的雾气,望见陆清安单薄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茫茫的雾气里,在她的视线里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她是知道陆清安的脾性的,她的心一直都在漂泊,不曾安定过。如果让她长久地停留在原地,也许她会觉得不安的吧。更何况,她还有很多地方要去,还有很多的梦要追。

  林又栀又盯着窗外看了好久,她才拉上窗帘回过身,在心里面默念:“清安,我会等你回来的。”

关于夏的散文3

  林又栀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陆清安了。直到很多年以后的那个午后,她正趴在自家咖啡馆门边的吧台上眯眼午休,在听到玻璃门上的风铃叮铃铃清脆的声音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说着“欢迎光临”。却在睁开惺忪的睡眼看清来人的面孔后,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陆清安一脸灿然,伸手捋了捋耳边掉落的发,冲她点头,然后极自然地说:“林木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说着眨了眨眼,笑得颠倒众生,眼睛眯起,玩味地接道,“我会以为你暗恋我。”

  林又栀愣了愣,仿佛自己堕入了漫长的梦境,眼前的人实在太不真切,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怔愣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清安,是你吗?”

  “林木头,你说,在这个世界上,你认识几个陆清安?”陆清安盯着林又栀的眼睛,看见她眼睛里快要落下的泪珠,晶莹透亮。

  听到这句话,林又栀突然就哭了。是,这个世界上,她只认识一个陆清安。陆是天之涯,陆之角的陆。清是清安的清,安是清安的安。“你终于回来了。”她像个小孩子一般扑进陆清安的怀里,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是,林木头,我回来了。”陆清安的唇边露出一个笑,温暖又明亮,仿佛是午后洒落在窗台上的阳光。“毕竟,这里埋葬着我的青春。”

  “对不起……”喜悦之余,林又栀握着她的手,歉疚地说。“如果,当初我能站在你的立场上多替你考虑那么一点儿,清安你也不会……”

  自从高三那年陆清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开了南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她从所有人身边消失了,有关她的一切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原本林又栀很恼火她竟然连一句再见也没有说就和她断了联系,可后来,听同学说起她,她出国留学搭乘的航班出了事故,整架飞机坠入了海里,她已经死了。林又栀怎么也不相信,就跑去陆清安住过的小区找她,她问过很多人,尝试用所有的方式联系她。可是却一无所获。最后,她软磨硬泡地赖着周锦年和她一起开了这家咖啡馆,就用清栀作名,就像她们当初曾经憧憬的那样。她要等她回来。不管多久。不管她还在不在。

  陆清安摇了摇头,似乎什么事都不在意了般拍了拍她的手,“事实上,我当初确实是出国留学了,但是却不是因为你。高中毕业后,父亲的公司陷入了经济危机,不得不把我送出国。”她顿了顿,敛了眉眼,又说:“你和周锦年在一起,我并不意外。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毕竟,感情的事情,并不能勉强,他又不是他。况且,如今我很好,没了周锦年,我还会遇见更好的人。”

  陆清安低着眼,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她想说,毕竟,我只有一个你啊。

  林又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跑去柜台里给陆清安做了一杯咖啡,是她最爱的ESPRESSO。陆清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打量了咖啡屋的装潢,“林木头,你的咖啡屋怎么这么眼熟,不仅是名字,还有布置。就像是在哪儿见过一样。”

  “这是我们的清栀啊。”林又栀又递过来一个甜点,“因为我怕你回来之后找不到我。”

  陆清安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又眯眼笑了。看着林又栀温暖的眉眼,突然的,她觉得这些年所受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关于夏的散文4

  久违的夏,如龙卷风般,匆匆来的是快。今儿夏至,所以天也显得长了些。些许的云挡住了炽热,人们便忘了这日子,一天也挨过去了。

  今年同往常不同,开学约摸三个月就歇息了。校园的草儿我等它许久也还未完全冒出,抽出的嫩芽也遮着掩着。许是要等到深夏才遇得见那昂首挺胸草儿,挺拔的也不是独秀了。

  校园的栀子花掩在水杉树的脚下,淡淡的香味儿四处发散着,加上那白嫩的容颜,犹如那娉娉袅袅的淑女一般,温文尔雅极了。却怎的也不如家乡的亲切,那股特殊的味道。

  漫步在校园内,思绪比脚步发散得还要快。记得那样景儿

  那黄昏像是彩色的。山那边的云是淡淡的红,暗红的集作一撮儿,再近些,便是黄晕的光。怕是阳光的笑颜,一会儿便要消散,孩子们追着赶着,却怎的也追不上她的脚步。大人们便挑逗似的摇着身子晃着脑袋说到“你们这群家伙啊!真是没见识,仙女是你们这群顽皮鬼追得上的么?”孩子们便撅着嘴巴气嘟嘟地望着“假文人”,气的上嘴唇都能盛得上勺盐了。

  有时天边会出现一条长长的白晕。笔直笔直的,好似用外公的老木尺刻画出来的一般。沿着那条自然的线再向周围发散,有头有尾的,由中间向外面再慢慢地缩小 ,白白的晕儿柔柔绵绵。他们说那是火箭,其实这景儿是很常见的。我若恰巧遇见了,便会朝着伙伴们囔囔到“喂~快看,有火箭呐!”扬起嘴巴不住地笑,珍珠般的大眼睛也眯成了缝儿。如见了真古董的寻宝人,心里头美滋滋的`。但它真实叫什么名儿,至今我还是不清楚的。自从离开故乡后我也没遇到过这景色。

  大人乐孩子们也乐。日照强些,育的苗成活的会少。可成株后米粒儿却结的结实。农民都是靠天活,天好了,人就乐。都是环环相扣的。

  大人乐田,孩子们也乐田。天刚沉下去成片成片的闪闪亮亮的萤火虫便从田里的某个角落冒出来。在由阴凉汇成的空气中游游荡荡,拥着,挤着,抢着要出来。吸收那湿润不久的气息,沁人心脾的感受。没有昏昏沉沉的黑,有的只是丝丝的清凉,穿透了天空大地,穿透了每个人的心。

  外婆管得严,夜里是不让出去的。说是有捉人佬,可也只是听说,我也没瞧见谁家的娃子不见了啊!每每傍晚外婆提着衣物去河边捶洗时,我都会随她溜出去。一迈出那高高的木门槛,便如挣脱出来的鸟儿一般,没了个天地。举着个孩子们视作宝的竹罐子,跟着成群的孩子去追,去赶。那红的,绿的,形形色色的萤火虫,像是那移动的星星。

  伸张开那稚嫩的小手,轻轻地扑赶着。快乐着,为自己,为虫子,飘荡在那自由的土地上。捕着一只,轻轻放入罐子里。又重复着动作,却不像机械,那是活的,是生机活现的影子。

  待到河那边的人影缓缓地移过来时,我便又屁颠屁颠地溜回家去。

  月儿挂在空中,树儿的尖梢还飘荡在云层······

关于夏的散文5

  等待初夏的雨

  慢慢随风的季节

  一如从前不复返

  等待童时年幼的时光

  慢慢弥漫如云烟

  一切惜如从前

  可总在改变

  我如曾经那般惜梦

  却依旧回不去那段旧时光

  这座繁华的城市有拉开了序幕

  绚丽的霓虹灯依然在闪烁

  而我却以空气般存在

  只因这座城没有我的落脚点

  它不是我的安乐窝

  正如这笔下的图画

  画得再美

  它不是我,更不可能属于我

  而我与这座城,亦是如此

关于夏的散文6

  夏末,秋来。空气微凉。细雨,清风。神清气爽。

  北国的夏末,一扫那夏日炎炎的烈日;清风拂过人的表皮,带走了内心那抹烦躁。

  一整个夏天就来到了末尾,而我只在淡淡的薄风里,与文字诉清欢。

  深深的庭院,微凉的空气;夏末的早晨,难得的清凉,我坐在摇椅上伸出双手,拥抱住了这夏天的尾巴。

  我喜欢在这清爽安静的日子里,安安静静的品读这一些温婉的句子,很多时候,我可以邂逅与一段心仪的文字,那一阕青词小令,就如同在这寂寥的光阴中,给了我一场细水长流的陪伴。

  碧蓝的天空,蓝的有些透明锃亮,却隔不住那尘世风烟。在那如水的月夜中,时光如一阕,只有我合着那淡淡的微光,种下几行诗歌、码下几行文字。缕缕清风,安安静静。我特别享受这份寻常光阴中的清雅闲致,低着头,鼻尖絮绕着花香,那明月悄悄的爬上了心头。

  这个世间每个女子都是一个精灵,都有着一颗透明的玻璃心。只是外人无法走进她们的内心,这颗玲珑心留给了那个懂她的人,它在流年中等待,等待那个人。

  遇到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就好像是一场街头的邂逅,只消一眼,便上心头。在安静的午后,即使是不说话,也已经是相当美好了。

  这个夏末,我想把自己所有的记忆,流淌在时光中的点滴,都藏在那月光小舍中,一字一句的编成动人的歌谣。

  谁能读懂我的文字?某些时刻,我将自己埋在心事中;静静的观望,心底就像是码上栅栏的庭院;我等的何尝不是一颗心?那时,看到窗外树的剪影,或是品读着那诗情画意的文字,我被温柔覆盖;那时我沉浸在一首喜欢的曲子中,我被期待共享。

  暖暖的红尘烟火中,我将自己镶嵌在斑驳的墙壁上,那里有一扇旧窗。这样我就可以每天立在窗前,读那深流静水,读那清风细细。这美好的一切都是灵魂的绽放,散发着轻盈的光亮。

  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一种快乐的生活方式,在清浅的光阴中,唯有爱--才能够与之抗衡;我们每天去感受它,它在眼底在心上,即便白发苍苍,红颜不再,那也是备有一番风味吧!

  短暂的一夏,匆匆的一生。这一生我愿意与花共舞,跳动在那一丛丛绿树草地中,等你来。

  这个世间太多巧合,总有那么一首歌,i唱过。我,听过。总有那么一段话,你读过。我品过。总有那么一段情,你爱过。我恋过。繁华流年,过往深深。我始终相信,这个实践所有的相遇来源于命中主动,因缘你来,我们彼此温暖过;因缘你去,那也不过是匆匆过客,如同那清风掠过窗口,既然是要远行,那么无可留恋。

  我守着最简单的幸福,爱上了鲜花,爱上了绿叶;唯独失去了缘。岁月中我修炼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纵使繁花似锦,也只能微微一笑;待到繁华落尽,也不至于哀上心头。

  夏去了,秋来了。夏花在最后的怒放,它们会凋零,而我醉在了夏末的翠绿港湾。我不想潋滟在春天开满桃花的枝头,我只想在这夏末,去静静的品味。

  品味着那清浅的热情。

  感受着,夏末的火辣。

  而不是被淹没在这红尘滚滚中。

  抬眼,满目琳琅。心头,喜上眉梢。

关于夏的散文7

  陆清安一身嫩绿色长裙,亭亭而立,微笑着冲周锦年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周锦年以微笑回她,然后自觉地走远了些。

  “林木头,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的。不过……”陆清安走过来,眉梢挑起,一脸不快的样子,“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在一个曾经也喜欢他的女孩子面前这样秀恩爱是很不道德的么?”

  林又栀微微红了脸,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陆清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抚了抚额,“喂,林木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成材。”

  “清安。”林又栀认认真真地抬头盯着陆清安的眼睛,虽然陆清安已经在极力掩饰,她依然能感觉得到她情绪里细微的变化,有那么些不自然,“告诉我,这么些年,你究竟过得好不好?”

  敛了笑意,陆清安垂下头,深深吸进一口气。戏园子里正唱着:“……如花美眷,终敌不过似水流年……”婉转缠绵的唱腔,像是一片一片的落花在风中飘零,带着那丝丝缕缕的悲伤飘进心里,然后慢慢生根发芽。陆清安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

  两人在戏园子边上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提起过去,陆清安显得有那么些颓废与不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月亮悄然在山头别成一枚明亮的胸针,柔软的光在她们身边摇摇晃晃,缠绕在陆清安的干净却又忧伤的脸上。她说,高三那年,她去了美国,被送到她父亲的一个朋友的家里面。因为语言不通,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呆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大概那是她生命里最颓废的一段日子了吧。她干过餐馆服务员,当过清洁工,在酒店里打杂,做过很多很多的工作。每个夜深人静却又无法入眠的夜晚,她疯狂地想念林又栀,以及,周锦沐。有很多次,她都觉得自己会撑不下去,也只能抱着自己看着手机里她们的照片无声地落泪。

  “林木头。”她忽然抬头定定地看着林又栀,“你一定要好好对周锦年。”

  林又栀难过地看着她,“清安,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那个时候,林又栀和陆清安一同喜欢着周锦年,年轻的心因为那个少年而变得异常敏感,甚至邪恶。在又一次看到陆清安在周锦年面前落泪,而她心心念念的少年把面前的女生轻轻地拥进怀里之后,她心里的嫉妒与不安,仿佛是滚烫的岩浆喷出了地面,尖锐的言辞就那么肆虐地灼伤了那个说要和她做一辈子好姐妹的陆清安。

  她几乎是咆哮着说出那句,陆清安,我们再也不是姐妹了。以后,我不认识你。然后也不听陆清安在身后的急切叫喊,迅速地跑远了。她不想听到任何解释。她可以接受陆清安和她共同竞争,可是却不能够忍受她的这般行为。

  从那以后,两个人渐行渐远,陷入了冷战。陆清安想要解释,可是每次林又栀都说说笑笑地与别的女生走远,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而后来,陆清安就那么消失在了她的面前,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后又传来了陆清安去世的消息,直到这个时候,林又栀才忽然开始后悔她曾经做的那些荒唐事。

  “没事的。”陆清安笑了笑,眼睛里却分明溢出了泪水。

  林又栀抱了抱她,说:“清安,你一定要幸福。”

关于夏的散文8

  “喏,就是这里了。”林又栀和周锦年下了火车,沿着羊肠小道,一路欣赏着绿意盎然的山原,来到落脚的地方。

  “这是一间小客栈,店主是上了年纪的山间妇人,很少微笑,做事倒很贴心。那种真诚的面容在习惯了都市表情的人看来是一种冷漠,但我却觉得这便是淳朴了,属于尚未被工业利欲所污染的真实。”林又栀偏了偏头,仔细又认真地对周锦年说。

  说着,林又栀熟络地跟柜台里的姑娘说着话。趁着这空隙,周锦年细细地看过这间客栈的一切。客栈店面不大,木质楼阁,二层,周围是青树环绕,常闻得鸟声欢鸣。

  林又栀拿到钥匙后,扭头冲周锦年说:“走吧。我们去房间里。清安那丫头估计又去看戏了。”她和周锦年住到二楼一间较为宽敞的厢房里,中间有隔门,分成两个房间。有很浓的木头香气,自然是城市中所无法享受的。

  放下了行李后,林又栀拉着周锦年出门,路上,她一直在说十六岁的她们那段青葱的日子,周锦年在一旁始终微笑安静地听她喋喋不休。

  来舟的戏园子,是很简单的环境,舞台,座位,很淳朴的演员,乡民和孩子。仿佛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直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运行着,那个时候,她们混在听戏的观众中却想着在锣鼓喧嚣之外的事情。林又栀喜欢坐在最边上,靠着茂盛参天的古树或者清凉的露天井水,而陆清安却总是坐在最前排,不时给台上舞袖念词的演员鼓掌,给身边好动的孩子拍照,分糖。

  闽江流过镇子,潺潺的水声十分清晰地环绕在耳畔而并不被戏园里的氛围所遮掩,恍如祖母留下的故事,一直都在与人安静地说起。

  林又栀听不懂那些身着彩衣的戏子们口中的词句,浓郁的闽地方言。显然有一扇城池紧闭的门,门外的人无法知道细长清脆的语调里藏着的沧桑沦变。林又栀她相信,陆清安也听不懂,好几次她都试图问问她,她总是张着自己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林又栀,不多时竟靠在跟前的梁木上睡着了,让人不忍打扰。狭长的廊梯不断延伸,旋转,像一条条巨大的海鱼。而林又栀并不知道它们所期盼的海究竟是不是像黑夜一样的辽阔而安宁。

  那个夏天,她们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从城市中来到这样的深山中,从车马如水里挣脱开来而进入这样充满原生态味道的镇子,浮躁繁琐的梦靥一下子抛到很远很远的云层里。

  林又栀很佩服陆清安在来到来舟的第三天,已经出落得像个本地人,能够自如地和镇上的老人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打探这座镇子的故事,在青石铺设的石阶上和挑水的女人寒暄,晚间听戏时也总有一群孩子围着她熟络地喊她姐姐。

  临睡前,林又栀常问她,清安,你不会一直待在这儿吧?

  她笑笑,转过身去说,是时候就会离开的,毕竟这样的安静只是我们旅程中短暂的一段,我们终究无法享用这样的安宁。

  亲爱的清安,你说的我还理解不了,你是不是有不想说出的秘密?林又栀轻轻摇了摇她的身体,陆清安没有反应,她应该是睡过去了。

  “那个时候,我总是觉得清安的心里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可我怎么也触碰不到。而她也从来不会跟我说。”林又栀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上了一分落寞,双手捂住了脸,“也许因为这样,后来我才会对她那么过分。我真是坏透了。”

  周锦年笑,伸手拉下她覆在脸上的手,温和地说:“她是不会想看到你这个样子的吧?林又又,你转过身去看看。”

关于夏的散文9

  陆清安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她曾经说过,实际上,我们长久停留的地方,不过是人生旅途中一个短暂的停靠点。哪里都不会是归宿。她的归宿,会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所以,在林又栀接到她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去来舟的火车上。来舟啊,林又栀放下电话,有点无奈地摇头,想了想,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册子翻开从里面抽出一张明信片。她凝神地看着上边古朴的镇落,顷刻,说不出话来。那座叫来舟的古镇,很多年后,溪水是不是依旧清澈,水声是不是始终如铃。

  南城的初夏,阳光温温和和的,并不热烈,光影变换,在林又栀眼前勾勒出一幅迷蒙的图景。她眯了眯眼,恍然般扬起唇,“锦年,你快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小镇深藏在山中,陆清安是最早知道它的。她说,来舟,听名字就会是一个让人向往的地方。

  那是在快要高三的时候,在高二的期末考试之后有一个短暂的假期,陆清安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林木头,我要去来舟,你要不要一起?

  林又栀心里有那么一点冲动,却又皱了皱眉头,低了眉,她始终没有陆清安那样的果敢与洒脱,都快要高三了,我还是抓紧时间学习吧。

  陆清安瞥了一眼她手里紧紧握着的英语卷子,撇了撇嘴,林木头,你要知道,有的事情,现在不做,也许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去做了。

  听到这句话,林又栀捏着卷子的手又紧了紧,她知道,这是《练习曲》里东明相说的话,是陆清安心心念念当成信仰来看的话。片刻之后,她说,清安,你让我想想。

  在这之前,陆清安曾经很多次邀林又栀随着她一起去旅行,可是每一次都被拒绝。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一直都在进行着一个人的旅途。她去过很多的地方,看过很多的风景,却只有她一个人。结束旅途回来以后,她常常会给林又栀带一些东西,或是一支书签,或是一个木制小娃娃,又或者是一颗琥珀。更多的,就是那一张张的照片,山水,小桥,红墙黛瓦,上边的人,无一例外,是她们两个人。不过她从来没有把照片给林又栀看过。自己难得矫情一回。

  原本这一次,陆清安也没有抱着希望林又栀会和她一起去,乍然听见一句,让我想想,也足够让她兴奋。

  “那最后,你去了吗?”周锦年认真地听林又栀讲述着那些过去的事情,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林又栀眼眸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树木或原野,“嗯。”她转过头,眼睛里带着笑意,“不过,清安对于我的决定好像很惊讶。”

  林又栀的心里时时念着那个宁静的村落。那个夜晚,她辗转反侧,一直想着陆清安的那句话,有的事情,现在不做,也许以后都不会去做了。而她就是用这句话,让她的爸妈妥协的。

  第二天,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陆清安面前,认认真真地说,我要跟你去来舟的时候,陆清安前前后后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说,林木头,你终于开窍了。

关于夏的散文10

  夏天啊……六月的夏天啊。我抬头望望湛蓝的天空,侧耳听听清脆的蝉鸣。阳光撒在我身上,我惬意地眯上了眼睛。

  好像,记忆中的夏天一直是这样呢。有着澄澈的苍穹,慵懒的日光,循环的虫声,带着太阳味道的清风以及潺潺的溪水。哦,对了。还有那充沛的雨水和散发甜美气味的花朵。我吐出一口气,一切都是多么的美好。

  记得以前小时候,很喜欢和一种小伙伴去小溪中玩。树木的枝条拂动着如镜子般的水面,鸭子成群结队的从旁边游过,荡起一圈圈涟漪。冰凉的水触摸着脚,小鱼儿游弋其中。呼!那时候是真的痛快。玩完水就到家中吹着电风扇拿着勺子舀着西瓜吃,若是还不解渴便欢快地跑过小桥去摘路边的果实。那时候,日光就透过碧玉般的树叶,在地上投映下斑驳的光影。

  我用手支着头,眼神透过窗外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触目皆是白铁皮一般的天空。据说,这是全球气候变暖的结果。若是在这样接着下去,全球就会回到恐龙时代^喂喂!还我的夏天啊混蛋!

关于夏的散文11

  夏,这个熟悉的字眼,看见它,我感触很深,那旧时的童年与岁月,从我脑海记忆的地平线缓缓地上升……

  夏是真真的,夏是醒目的,夏是快乐的。

  夏,这个字眼,我能真实的感受到它,在炎热的夏,我可以吃个西瓜,我可以去游泳,我甚至还可以控制夏,我让夏天的空气进屋,关上门窗,开启空调,让夏天炎热的空气变成舒服的风,躺在床上,用心去感受这真真实实的“夏天的风”,那是一件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

  夏,这个字眼,是醒目的,在空调下你会觉得想睡觉,而你把身子暴露在阳光下,顿时会令你觉得神清气爽,手上的笔也飞速的划过,效率很高,这热的空气,形成一个热的氛围,不由得眼前一亮。

  夏,这个字眼,是简单而又难写的,是快乐的,简单的夏就是舒服的躺在空调里,说是难写的是因为你可以做无数想做的事:吃西瓜,游泳,夏令营,写书法,你可以把它定义为无数的解,你可以认为它是任何的东西。

  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季节啊!我爱夏!

关于夏的散文12

  偶尔在百度上搜到一部小说,名叫《夏殇》,我不知道具体是说些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年的夏天,有点凄凉……总在大脑里构思,这个夏天该拿什么样的文字去描写,所以好多次写好了标题,写好了一段文字,然后按下键,一个个的看着它们消失,然后关掉浏览器,不是不想表达,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素材和原料,去诉说这个寒冷的夏季!

  天空又阴了下去,雷雨是不是就要来临了呢?可是我没有任何的避雨工具,索性让它淋湿几件单薄的衣吧!想起了少年时的那首哗啦啦下雨了,我喜欢这种被雨水洗礼的感觉,这样不是很好吗,寒冷的夏天,那酷热的太阳,躲哪儿去了呢?

  有点习惯了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当然我说的不包括家人,每天骑车上下班,朝九晚六的生活规律已经形成,双休的作息时间已经适应,这样不是很好嘛!总盼望有那么一个人来陪伴自己,只是那个人迟迟未来,所以转念一想,真正的在一起生活了,我会习惯吗?我不知道了,只是现在我过的很好,过于强求,我觉得很累很累,姑且让它搁浅吧,或许这样的解决方式,只是在等待时间的检验!

  我一直是个不安分的人,走南闯北,合肥,南京,安吉,我走过了好多城市,换了好多份工作,可是我依旧在漂泊,颠沛流离,再一次把我打回了原形!这一次我要安稳,要一份至少让我坚持半年的工作,只是这个我都做不到嘛?

  办公室里,空调,电脑,人,单调的三个物体,构成了工作的场景,简单,是这个夏天带来的唯一好感!有人说我的眼睛是灰色的,所以看到的世界才那么灰暗,没有一点朝气蓬勃,只是在黑色的眼眶下,就真的是一派生机勃勃吗?我看未必,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在重重荧光屏的包围下,显得虚伪和膨胀!所谓的感情,夹杂了太多现实的臭味,剥掉这一层虚假的皮囊,人性的肮脏或许才会被显露的淋漓尽致!我不相信纯粹的爱情,因为我没有遇到过,在我身边也没有见过!

  曾几何时,有个女孩,喜欢她那个性的网名,只是时间过去了太久,模糊记忆里只记得里面有个殇字,足矣解释了我内心的恐慌和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夏季应该是个炎热的季节,可是在我眼里,为什么就只剩下阴暗的天空和狂风暴雨呢?是不是今年的夏季,带来太多的泪水,让我们饱受洪水的冲击和灾害呢?

  有人说20xx来了,20xx还会远吗?如果20xx真的是世界末日,那么姑且这个夏季还算清凉,因为明年的这个时候,真正的是夏殇依旧,人死物绝了!如果说我只有这么一年的美好时光,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呢?这样生活,好没营养,好美品味,只有一份安逸和平淡!我是个矛盾综合体,有的时候喜欢安静,有的时候却又向往那种刺激,当然不仅仅只是酒精麻痹!

  吃罢午餐,品一杯淡淡的绿茶,继续感伤,看到那么多的评论,我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不知道这种状态是什么时候开始酝酿的,只是残酷的现实,总让我看到消极的一面,微笑却总是与我擦肩而去,我知道我的路还没走完……

  南京这座城市是不是过大,以至于我头顶的这片天空,已经泪流满面,而那边却任如此阴暗,所以我又笑了,这不是极大的一种讽刺吗?讽刺这人世间人类的两面性!虚伪,虚伪,还是虚伪,为什么每天都要带着面具生活?可是每个人都还乐于这样,我抬起那写满疲惫的眼睛,冷眼的看着这周围所有的一切,讽刺,我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我一直想知道折断了羽翼的天使,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不经意哼唱起那首隐形的翅膀,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失去翅膀的女孩,却依旧高傲的生存下去,静,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可怕的呼吸声,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很满意!可是夏天,真的来了嘛?

  在黎明来临前,看黑夜被路灯肆无忌惮的撕扯,静,让我恐惧的静~,这就是宿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写完这篇文章,结局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呢?有人说,生活本该就是五味俱全,只是酸甜苦辣,都尝遍了?或许我只是一枚生活的棋子,如果我做了马,就不能像炮那样横冲直撞,只能老老实实的走好自己的日子,如果我是车,就不能像兵一样单薄,可怜,因为作为一方的领导,身上的责任重如泰山,好吧,一场血腥的保帅大战就这样上演了!

  我不清楚自己该选择怎样的一条生存道路,远走他乡,还是荣归故里?可是,我想家了,家乡的夏天,是不是也一样这么寒冷呢?

  骑车漂移在车水马龙中,带上耳机,让世界与我无关,只是下班的高峰期,难免交通有些阻塞,淡定、淡定。什么时候我也这般冷静?捉摸不透自己,听着劲爆的歌曲,看着下班路上所有的一切,还是一样,那冷冷的眼神,对,冷眼看待一切,争吵,车祸,小贩的叫卖,充斥了下班的这一高峰期,只是这一切都与我有何相干?我只是生命的匆匆过客而已。

  终归我还是做了生活的俘虏,房奴,钱奴,命运的奴隶,是的,或许习惯了就好了吧,夏殇,颠沛,流离。

关于夏的散文13

  回故乡已经二天了,每日都在浓烈的乡情中宿醉。故乡的土、故乡的气息、故乡的鸡啼在我深沉的梦中醒来,我又回到孩提时代。

  这一日醒得特别早,晨光熹微,了无睡意。起床,信步而出。一弯月挂在青色天空,淡淡的雾笼罩四野,万物悄然。顺着小径走,路边的草叶不断牵着我的脚,吻得湿湿的。在经过一池小塘时,忽见几朵白莲依水而睡,未绽的莲头堪堪垂至水面,慵懒娇憨,睡姿绝美。第一次见植物睡成这个样子,好想投颗石子,惊醒它们的酣梦,可终究不忍。

  这个小池塘三面笼在青纱中,小路在其一边穿过。水面没有一丝波纹,一切都在酣梦中。薄薄的雾似一袭白纱直笼到岸边的青草,青草也睡着,口水滴成一粒珍珠。我俯下身来,醉心于白莲犹若空山灵雨般清丽脱俗的娇容。已经稍稍绽开的那朵,好像要醒来了,不过纯白的苞依旧包裹得紧紧的,不愿醒呢!有三、四个叶片散开,叶尖描着浅浅的绿,水裙一般,不染纤尘!六、七片碧绿的莲叶伞盖般撑开半个塘面,滚满落珠,一只绿皮小蛙伏在莲叶上晨梦正浓,一粒水珠噙于嘴角尤不觉。岸边,一个宽宽的草叶上安稳地停放一只蓝色的蜻蜓,雾将它的翅膀润成奶白色,如天使的翼,它也晨梦正浓。与岸草相连的是未及人高、兀立如林的青纱帐,童子兵般整齐排列直接远处黛色的天,静谧无垠。一丝风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世界仿佛襁褓中酣睡的婴儿。水雾长了脚一般,慢慢地、慢慢地顺着我的裤脚爬上我的膝,爬上我的手,爬上我的眉,顽皮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凉浸浸。

  我沉醉在宁谧、安详世界里,时间也被这水雾浸湿了,慢得不忍前行。突然,“咚!”的一声,绿皮小蛙跃入水中,惊起的涟漪一圈圈地荡向四周,荡到小莲,小莲点点头,醒了;荡到水边,水雾“哗”的一下退去,一缕阳光透过青纱射到水面,然后又一缕,再一缕,金箭一般射破晨雾,射到蜻蜓的纱翼上,蜻蜓转几转灯笼似的大眼睛,大千世界醒了!

  夏之晨画:一口小塘,一只绿皮小蛙,一只蓝蜻蜓,三、四朵白莲,七、八片莲叶,千百滴叶珠,外加一个我,雾是淡彩,天空是留白,由夏的仙子妙手丹青。

关于夏的散文14

  小镇的空气清新,清晨的阳光温柔和煦,她们住的客栈前面是一片竹林,风儿拂过便随着风声发出“飒飒”的声音。陆清安走下楼梯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身姿挺拔,仿若一株青竹,面向阳光站立,轮廓被阳光柔化成朦朦胧胧的样子,仿佛还是记忆里鲜活的模样。她忽然就失了神,鬼使神差地唤了一声:“周锦沐。”

  少年回过身,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早。”

  “嗯,早。”陆清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了好,随后又说,“林木头昨晚和我闹得太晚了,这会儿肯定起不来。你可得耐心点儿慢慢等。”

  周锦年浅浅地笑着,也不着急,缓缓地说:“不急。我都习惯了。”

  陆清安嗯了一声,然后略微低下了头也不说话,只是沉默。这么些年过去了,她始终没能解开心里的那个结。周锦年,周锦沐,一个是温柔的白月光,一个是热烈的暖阳。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把谁当成了谁。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直到周锦年再一次开口,“你还想再见一见我哥吗?”

  陆清安诧异地抬头,对上周锦年的眼睛,头一次,她那么急切地想要见他一面,“他在哪儿?”

  提起周锦沐。陆清安的眼前仿佛又看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她身后倔强地宣誓,陆清安,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那还是在高一,彼时的陆清安尚且还是个温温婉婉的恬静少女,宛若一朵初开的兰花般清新雅致,是那种你一开玩笑就会脸红的女生。而周锦沐,却算得上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学校领导对他,只有一个评价,那就是冥顽不灵的小混混。可是他生来对陆清安很好,不会让她沾染到一丁点儿的黑暗。时隔多年,陆清安却总能记起那个雨夜少年倔强的脸庞,他跟在她身后,眼神坚定地告诉她,他喜欢她。总有一天,他会追到她,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生。

  在周锦沐又一次触犯了校纪校规后,他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带着所有的一切悄然消失。陆清安疯了一般地找他,却没有一丁点儿头绪。后来,她就开始变得叛逆而又嚣张,她像周锦沐一样违反校纪校规,她开始跟学校领导对着干,她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她单纯地以为,只要自己越来越像他,就能够再见到他了。可惜,他再也没有出现。或者说,他出现了,却不再是他。

  “等回了南城,我带你去看他。”周锦年眉眼哀伤,语调里莫名的平添了几分失落。“我想,能够再见到你,他一定会是开心的。”

  陆清安勉力扯了扯嘴角,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伸手捋了捋,“你,都没有告诉过林木头当初的事情?”

  “没有。”

  陆清安点了点头,“那就别告诉她了。”这些年来,她早已变得沉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做什么事都不顾后果的丫头了。那时年少,总以为对于朋友,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自己为她做的,这样才不会遗憾。后来她才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只要她好,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听到声音抬眼的时候,陆清安瞥见了一身白色棉布裙子的林又栀。她迅速掩去落寞的神色,换上一贯的笑容,“林木头,你怎么才起?太阳可都晒屁股了。”

  “林又又是大懒猪。”周锦年好笑地看着。

  “欸?”林又栀笑着,步子飞快地下楼,一把扯住陆清安和周锦年,“好啊,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陆清安和周锦年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说:“你太弱了,哪里用得着我们一起欺负你。”

关于夏的散文15

  我想到夏天,就想起穿堂而过的风。老家的房子是全村最壮观的,爸爸和两名叔叔都能干,协助爷爷一起将共同的家建到了四层楼之高,从村头到村尾,每个人的视线都无法绕开,我们俯瞰所有的树冠与屋顶,与太阳的距离也比其他人更近一分。

  我一直觉得四楼是神秘的所在。首先太高,上去很累,其次无人居住,所有的卧室都在一至三层,而四楼的房间是用来放杂物的,另有一个宽阔的阳台晒晾衣服与一些吃食,也招待不请自来的鸽子与鸟粪。儿时的我总鼓不起勇气独上四楼。但夏天的夜晚,一切都会改变。那时,全家人会集中在四楼阳台,摆上电视,拉来一条长长的电线,蓝光便映亮了一张张兴味盎然的面孔,乐趣一如村里偶尔会拉大幕播放的露天电影。

  待到夜深,大家散去,我坚持要在阳台上睡,妈妈便铺好草席,点起蚊香。那时家里没有空调,幕天席地的凉意显然比风扇经济,比蒲扇省力。我记得一整幅夜空作为天花板的心旷神怡,也记得跟爸爸玩一会儿成语接龙,然后数着星星入睡的天真烂漫。

  次日醒来,恍若隔世,包着被子在萧瑟的清晨里发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睡在这里。也曾试过睡着睡着下起雨来,迷糊中用被子蒙住头逃避现实,直到湿透的沙漠再也容不下我这只鸵鸟。

  我想到夏天,就想起十香软筋散般的午睡。我不喜欢午睡,唯有在夏天半推半就。四楼房间的门正对阳台,又有一扇大窗,因而永远有没头没脑的风闯入,横冲直撞一气后离去,留下满室凉爽。在四楼写作业要做好全村人都能看到你作业的心理准备,在那里睡觉却是极好的。许多个夏天的午后,我都被妈妈勒令躺下,在凉暑对错的熏风中昏昏欲睡,睁眼已是暮色四合。

  但我常常会睡不着,那就必须忍耐到妈妈不省人事,然后蹑手蹑脚溜出门去,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我听见蝉鸣盛大如浪涛,看到地面丝丝起白烟,路两侧屋门紧闭,整个村子都陷在盛大的睡眠里,除了最淘气的男孩。

  最夸张的一次,我和表哥瞒着大人下江去游泳,两个人抱着轮胎般的救生圈,游得回不了岸,江水浩浩无人烟,我们索性随波逐流,在正午烈日的暴晒下生生漂了好几公里,直至抵达一处江岸,若无其事地走路回家。除了晒伤斑,没有人知道我们离死亡那么近。

  我想到夏天,就想起冷饮。五毛钱的冰镇汽水喝完打出响亮的嗝,两毛钱的香草冰棍吃完舍不得吐掉小棍儿,还有豆花。门外一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妈妈就会拿着碗往外跑。卖豆花的是一个矮小的老人,全身就像影子般漆黑,每年夏天都会推着一辆板车走街串巷。他掀开木桶的盖子,露出一大片平滑柔嫩的豆花,白光光凉冰冰,仿佛雪花。他用一枚小铁片轻轻铲着,薄薄软软的豆花就细细覆满了碗底,加上些许黑糖水,就是风靡全村的美味。

  妈妈会把豆花存在冰箱里,等我午睡起来喝,但我始终认为,在暑意最盛的正午吃到的豆花才能称之为夏天的礼物。

  当我在一处小坡看到个艰难推车的老汉,我忽然想起了那位影子般的豆花老人,惊觉已有那么多年没看见他,没吃过豆花。那时很多年已经过去,我们不住在村子里,傲视群雄的四层高度,成为了楼房里不高不低的一个单元。自然风变成空调,冰箱里满载冷饮,露天睡觉要担心生命危险。我不午睡而偷偷做的大冒险,从外出和游泳变成了偷看电视与漫画。

  我仍然喜欢豆花,且是坚定不移的甜党,只是再没有哪一碗的甜爽能告慰整个夏天。敲碗叫卖的声音,蒸发在了风景氤氲的记忆深处。

  童年的夏天才是夏天。童年结束了,夏天也就永远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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