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狼生存的血性的散文
文/忆若寒秋
“因草原狼所产生的恐惧与敬畏，是不是从原始时期起，就是人们心灵中所崇拜的图腾……”，陈正关于草原狼与蒙古先民精神信仰世界关系的这番话，在看完电影《狼图腾》很多天之后，依然萦绕在思想深处，且愈演愈烈，久久挥之不去。
每当独自沉静时，不免思绪纷飞，闭上双眼，脑中即浮现出影片里美到让人窒息的内蒙古科尔沁大草原。影响尤为深刻的，一个是开头时草原远景图，一条蜿蜒曲折的溪流清澈如玉，碧绿得有点耀眼的大草原辽阔无际，随着起伏的山峦延伸到无限远的天边，融进了蔚蓝的苍穹之中，恰在此时，镜头前一阵清风掠过，翠绿欲滴的青草微微晃动着纤瘦的身材，形成一层一层的草浪，颤动着向前推进，宛若平静的水面上偶尔泛起的涟漪一般。几匹骏马奔驰而过，身躯矫健又富有神韵，姿态飘逸，神情俊朗，不时昂首引啸，俨然腾飞在疆场之上。另一个镜头，则是陈正和老村长毕力格骑马在天鹅湖的时候，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清透得像块晶莹剔透的玉石般的`大湖泊，在一轮白日的照耀之下，波光粼粼，映照着一片宝石蓝的天空和几朵雪白的轻云，平静透彻，让人沉醉。草原微弱的清风徐徐吹过，镜面般平静的水面上不时闪过阵阵涟漪，跟随微波荡漾着的，还有水中那一幅幅宛如卷轴般美丽的倒影画面，清秀里透着些许湖水的清凉。岸边，清澈的湖水一次次涌来，轻拍碧绿的水草，几只水鸟欢腾飞跃，显得颇有情趣。湖面之上，翱翔的天鹅，一只只都是那样的洁白如雪，与蓝天上的点点白云相互映衬，共同点缀着这令人陶醉的画面。至今思来，嘴角都会浮现出几丝浅笑。
影片里与美得醉人的景色映衬着的，则是带给蒙古人敬畏、珍爱、怜惜的蒙古狼。贯穿于整个影片始终且最为震撼和动人的，自然是那一只只神情独特又苍毅、身姿矫健且敏捷、吼声幽怨却略带苍凉的草原狼了，它们是草原的战士，是团队的象征，也是腾格里的眷爱，在带给草原人民不安和畏惧的同时，也不知多少次把我从深夜的梦中惊醒。无论是在群狼围猎追逐黄羊进入冰湖之时的跃跃身影，还是风雪之夜群狼和马群相互奔腾角逐时的惨烈与悲壮，抑或饥肠辘辘的狼群协作跃入村民的羊圈偷吃绵羊时所展现的勇气和智慧，直至最终村民放火持枪追杀狼群之时的无奈和壮烈。电影里狼所演绎着的是一个悲壮到使人欲哭无泪的血泪故事，狼带给草原人的又岂止仅仅是灾祸，它早已化身成为了草原精神与信仰的腾格里，以及一部活生生的草原生存血泪史。试想人类历史的发展不正是一场场充斥着血与火的逐鹿之争吗？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没有血性，就只能做绵羊了，就像剧中毕力格老人所说的，狼群不但教会了蒙古人打仗的技巧和战术，还教会草原人生存的血性与本质。当然，影片也有温情的一面，每当陈正趴在窝前轻声呼唤着“小狼，小狼，开饭喽～”的时候，作为局外人的我，心中总会泛起一阵涟漪，被温馨的深情所感染，心情也随之起伏不定，人忧亦忧、人喜则喜，心早已被小狼牢牢抓住了。
狼图腾里的狼，是智慧和勇敢的化身，是草原上腾格里的呼唤，也是蒙古人心灵深处对于信仰的那一丝敬意和爱恋。由敬而生爱，再由爱而生敬，对草原狼和腾格里的敬畏，构成了蒙古人民精神世界里永恒的信仰和图腾，就如同汉族人心中对苍天大地的敬畏那样神圣而又虔诚。原著里，民族输血论被反复提及，关于狼性和羊性的论点也是堂而皇之，而外界对狼图腾与史学相关性的争议更是喋喋不休。在这里，姑且不论蒙古人的图腾究竟是不是狼，也不论蒙古民族和中原汉族到底是孰优孰劣，仅是影片中所流露出的灵魂深处对自然和世界的敬畏之情，就足以值得我们去认真思索人类和自然间的取舍和利害关系。历史的发展终有其内在规律，就如《走进海洋》里面所说的一样，“世界上每一种古老文明所走过的都是相似的路径，因为土地给人类带来安宁和富足，任何人种和民族，面对波澜壮阔的大江大河和肥沃的冲积平原，最终做出的选择只能是坚守……”古老文明的中华民族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说到底，人类还得脚踏实地，没有哪一个民族能无端超越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
——20xx年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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