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渭南澄县百姓难忘的美食散文
麦子泡,成年以来只是停留在知道,没有品尝过的民间美食。多次进入渭南地界,却是种种机缘不到,未能如愿,总不免有些遗憾。
在我的内心,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道美食。在到大脑里,总是把它想的千奇百怪。麦子泡馍,是个啥模样,用小麦如何泡馍馍。关中人把厨师叫勺勺客,而这些勺勺客又如何,把小麦与泡馍组合在一起。
而我这个人,一直相信机缘。恰巧今年朋友的孩子结婚,我有幸参加晚辈的婚礼。而我要去的地方,就是我们陕西渭南市澄县,从铜川走,坐了四个小时的车已是饥肠辘辘。过富平走蒲城,领略浙大平原风光,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来到澄县县城。看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小县城我都找不到北了。
没办法,我只能打出租车,再次拨通朋友的电话告知我一到。出租车司机,通过朋友的电话指引我很快来到目的地。老远看到老哥哥喜气洋洋迎来送往,看到了我伸出双手,握着我的手说“小张你来了”招呼进了门,招呼我吃饭。端了碗类似烩菜,的吃食,看着桌上的白馍馍,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老哥哥这时向席间的朋友作了介绍。告知我这小碗的吃食,就是澄县的小吃麦子泡。我恍然大悟,这和我想象中的麦子泡的模样相差甚远。
我问他:“薛哥,这麦子泡是怎样做出来的,里面都有什么东西。”老哥哥说:“这汤是用大骨熬出来的老汤,用做好的骨汤做锅底,里面放上豆腐,凉粉,大肉,猪血,油豆腐丝,丸子,头肉,一些素丸子、粉条、血块,麦粒,上面一层红油辣子,最不可缺者得有一些猪下水,撒上香菜。大肉鲜美,豆腐香辣,麦子汤醇厚,极美味。这道小吃的特点主要是已香辣为主。”
看着香喷喷的白膜,吃着碗里飘着红彤彤的辣子油,香气直冒麦子泡,四个小时的舟车劳顿,顿时已消,汤里的胡椒粉起到了作用,身上暖融融,这就是麦子泡的神奇。
这时在想,为什么澄县的百姓这么喜欢吃麦子泡。特别是红白喜事上,是必不可少待客饭食,每位澄县的百姓,当新的一天开始时都是从麦子泡开始。
吃完饭,我无所事事,走在澄县的大街上,更想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民间小吃,无意间看到一家卖麦子泡的小馆子,给老板发了根烟,说明来意,一阵闲聊,这家店的老,笑着给我说麦子泡为啥这里人喜欢老板说:“在澄城北部农村接待客人的第一顿饭必是麦子泡,叫做‘开锅麦子’”,每到逢年过节、每遇红白喜事也都必吃麦子泡。在过去农村,每当大年初一的早上,在陕西澄城地方农村,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准备一顿热气腾腾的麦子泡。煮肉的腥汤水熬上一大锅大麦籽,放上大油辣子,然后将昨天扯席中的.大肉,豆腐,悉数捡出,逐渐放到锅里。而在麦子泡里放猪下水,实在不是刻意为之,而是这些里物不上台面,用不到正席上,只能用到第二天的麦子泡中。来的早的,肉多汤少,来的晚的,汤多肉少,到了最后,大肉豆腐用完了,只能上些麦子汤、辣子水,泡上馒,也能混个肚子圆。帮忙的村里人,圪蹴下一院子,一人掂个瓷碗。碗里是红油辣子,热气腾腾,吃的人是满脸冒水,满头大汗。看院里,有如紫气祥云,缭绕不绝。无形中又增添了红白喜事的喜气,热闹气。不论事大事碎,第二天这一顿麦子泡下来,皆能吃个干干净净,盆光碗净。没有丝毫浪费。这一定程度上是长辈们的节俭风尚的继承。”
在这里我和大家也分享一个小故事话说当年刘秀落难时饥渴难耐,乡野村姑殷梨花正好给在地里干活的家人送饭,看见刘秀这般光景,便将饭罐捧给他。刘秀饥不择食,揭开罐子一下子就把原本送给两人吃的麦子泡饽饽一口气吃完,当即发誓以后要报答殷梨花的救命之恩。刘秀当了皇帝后,宫里几十个御厨做的山珍海味都不合他的胃口,突然想起当年吃的麦子泡饽饽了,御厨奉命立即去做,但刘秀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滋味来。一怒之下,便将厨师推下去斩了。众大臣一看一连斩了几人,皇上依然吃得不满足,便历尽千辛万苦寻找到了当年的殷梨花。大臣们将殷梨花亲手做的麦子泡饽饽捧给刘秀。谁知刘秀只用鼻子一闻,就大发雷霆,喝令要把厨子斩首。众人下跪道:“斩不得,斩不得呀!这饭不是别人熬的,乃是皇上当年落难时,救您的那个殷梨花亲手做的。”皇上传令殷梨花来见,左右上下打量一番,她确确实实是当年救过命的姑娘。皇上奇怪地问:“你为什么做不出当年那样好吃的麦子泡饽饽?”梨花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当年那麦子泡饽饽是粗麦仁做的,你吃是香的;如今这稀饭是细麦仁做的,你却说不香。这不是如今的饭不香,而是你当年肚子饥。等你饿上三天,再来吃民女做的饭,如若不香,你就杀我剐我,小女子也毫无怨言!”皇上听了,恍然大悟,想到自己错斩了那些厨师,一时间追悔莫及。
听到这里,我在想这就是我们关中美食闪光点,把食材用到极限,不让它有丝毫的浪费,让我们继续传承长辈们的节俭风尚。而这里的人不分职务高低,只要是澄县人,不管在哪里只要,一回到家乡就迫不及待地赶来吃麦子泡,以解思乡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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