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关于粽子的记忆啊散文
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端午,母亲开始郑重其事地教我包粽子。
新鲜的粽叶拿在手里,三片粽叶依次错开叠压在一起,卷成一个圆锥筒,用左手的拇指配合中指食指把圆锥筒控制好,再用右手把泡好的糯米填进去,淋点水压紧实了,然后包裹成型……我按照母亲传授的要领,一次一次尝试:卷好的圆锥筒,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本来已填好了米,一个不小心又散开了花儿;手指用力的部位没掌控好,脆脆的`粽叶眨眼就破裂了。原来,看似简简单单的一个活儿,其实并不轻松啊!
同样是三片粽叶,母亲包出的粽子,紧紧实实又大又好,我包的则松松散散、怪模怪样。所以,母亲根本就不让我出成品,只让我不停地返工,返工。她说,包粽子是技术活儿,那可不是熬粥,谁都能比量!你得先掌握要领,好好练吧。
练来练去就没了耐性,端午过去,依然没会。再一个端午。再一个端午。但每年,讲求完美的母亲,都判定我包的粽子尚未合格,不允许它“滥竽充数”。
真正开始包粽子的那一年,是结婚后离开父母,到了鞍山,那是我们一家三口独自过的第一个端午节。看着邻居大爷大妈纷纷买回糯米、粽叶,我也跃跃欲试,欣喜地去市场把所有材料都置办回来。老公和稚嫩的儿子都极期待,我努力回想母亲曾教过我的每一个步骤:泡米,淘米,清洗粽叶、马莲,把马莲、粽叶放进开水锅里煮一煮……好嘞,一切准备就绪!
把粽叶拿在手里,母亲曾一遍遍叮嘱我的要点,此时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5斤米,终于包成了三十几个外形工整的糯米粽。赶紧下锅检验——慢火煮了几个小时,没有一个漏米散花儿,功成!
粽香萦绕,真心喜悦!就是从那一年起,我终于敢宣称:“我会包粽子了!”若干年后的现在,我包粽子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娴熟。事必躬亲的母亲,也终于放心地吃上了我亲手包的香粽。
粽子是我的作品,而我,是母亲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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