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与早川游萧梁散文
早川太基,扶桑冠族也。神机秀发,为性敦美。龆绮之年而该综四部,探赜幽微。立冠以造华国,黉门名宿,年耆德峻者,深爱接之,而北大钱公志熙,绝重其文,雅相磋赏,则从钱公游。
初,京中翘秀骈集,互不服膺,而早川入京,其词吐华畅,理义精新,而美风仪,通音律,众为之靡倒,允推为后进峰岫之冠冕也。自兹厥后,莫有敢缨其锋者。
早川好美色,知阴阳,其为文也幽以媚,其为诗也绮以香,长安孟鑫,字云水,亦真好色者也,其体素肥,腰带十围,为文纤秀,视之早川,文采虽异,情致伦通。
云水容止寝陋,数求燕婉而不得,一日入梦,与早川同游萧梁,时魏虏膻腥,中华人物,佥集南朝,名僧络绎,僧旻、僧祐、法云、慧皎皆建坛讲说,二人至建业,其都城轩峻,广立伽蓝,二人并辔行诸通衢,则士女霞集,宝铎和鸣。
早川容仪之美,口多微辞,则襜闱女子,倾都往觇之。顷之,早川腮印唇红,衣衫凌乱,云水安然无恙。寻有金甲军士,绾锁拿锤,拥二人入宸宫,遐观殿塔台阁,高出云表,迩瞻园池院廊,沃荡烦积。武帝衍躬自远迎,太子统胁侍,二人战战兢兢,斜觑天颜,帝衍捋髯道:"朕大渐将至,宿梦神示,亲为接引二人剃度为沙门,可倍寿焉",顾视左右道:"取刀来",云水面色熙悦,心念:"现世独身,为僧亦无不可。",早川眼有惧色,告饶道:"天下美女不可辜负,沙门非吾愿!"帝衍怒曰:"何得由君!",亲为落发,早川惨呼,云水与太子统相视而笑,既而云水梦觉,援笔为此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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