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母散文
不知为什么,小女子天生惧怕老鼠,每每看到它尖嘴黑毛长尾巴的长相,尤其是那四只小利爪子伸出来的时候,我就会打哆嗦,浑身的肉疙瘩全体起立。一直以为,我不可能在有生之年去伤害这类动物的性命,1998年,儿子出生不久,我和丈夫双双下岗。我们把唯一的物业---自己住着的一套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做生意。那时候创业的艰辛,还贷的压力把我们压得喘不过气来。既要保证收支平衡又要攒钱还贷,日常的开销必须精打细算。我们那时的伙食尽量简单,把流动资金都用在扩充货物的品种上,只有这样,才更利于经营,在竞争激烈的行业里立足生存。
我们租来的铺面有个角钢木板搭成的阁楼,可以堆放货物。本来挺满意的设计,但后来成了我的烦恼。不知什么时候,阁楼成了老鼠的家园,白天,它们出外觅食,把铺子里相连的货架底当作掩护通道,晚上就在阁楼的物堆里栖息。它们随地二便,不仅撕破货物的包装箱,在里面安家,有一次发现它们竟然啃掉一批电线的塑胶皮,铜芯线的价格动辄一百多块,粗一点线径的一卷要好几百,我的妈,看着被啃得遍体鳞伤的电线,心疼死了!恨死了老鼠,决心灭掉它的家族。
我们先是投鼠药,第二天辛辛苦苦到处清理老鼠尸体。这样的确也清静了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却不管用,老鼠家族又来安家了。投鼠药已经效果不明显。
好几次发现一只身材硕大的`老鼠在厨房里转悠,我是怕老鼠的,不敢近距离打,老公专门磨了一个叉子,手柄较长,交给我说:“你看见老鼠就用叉子插死它。”
冬季的一天,我买了一包腊肠准备中午蒸饭吃。刚进厨房,外面来了好些客人,老公一个人忙不过来,我没有多想,把腊肠往案板上一放,赶紧出去帮忙。忙完回厨房一看,那只硕鼠正美滋滋啃着腊肠,我气不打一处来,悄悄操起门边那支锋利的叉子,蹑手蹑脚在它身后偷袭。老鼠警觉时已经太晚,没窜几步,被我手急眼快叉住了尾部,“唧唧”它尖叫着拼命甩动身体,我死死叉住它,又惊又怕,浑身的肉疙瘩竖起。别过眼去,都不敢瞧它了。
不一会,感觉它奋力一挣扎,我手中的叉子轻松了,回头一看,叉子上只剩下整条的鼠尾巴,连接尾部的位置还滴着血,它居然逃脱了!
第二天我们清理阁楼时,在一个箱子里的纸屑堆里发现了它的尸体,原来是一只产子不久的鼠母,纸屑堆里还有大约七八个身体白乎乎的像小猪一样的幼鼠。也许是饥饿的缘故,它们围在死去的母亲身边蹭。
我一下子震撼了!脑海刹那掠过鼠母拼死挣扎的样子,冒险觅食遭遇生死关头那一刻,它除了逃生的本能外,也许最放不下的,是它嗷嗷待哺的孩子。
听别人说,用没有长毛的幼鼠来泡酒,有祛风的功效,可是,我没有这样做,因为心灵不安,无法下咽。
人和一切动物都是宇宙间的生灵,都有灵性,此生为弱势生灵,只是它们的不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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