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人的散文
一
十七岁那年夏末的某一天夜晚,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翻出了抽屉中的泛黄的日记,里边记载着我的欢喜与心伤。我喜欢在空白的纸上写字,把平淡无奇的经历一点一滴的化作辞藻,然后从头到尾的阅读一遍,就好像是在看一篇关于自己的作品。我不喜欢把它当作传记,因为那是人在灯火阑珊的时候追忆过往。
我是一个喜欢做白日梦的人,喜欢的程度非常之深以至于手掌撑着脑袋抵在书桌上就能酣然入睡,老师在教书之余不忘给我一记当头棒喝,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听见同学们此起彼伏的笑声,兴许他们在被发现之前就睡醒了,而我却是一节课从头睡到尾。
我想把自己的头发染成灿烂的金黄色,还想在校服的背面上涂鸦,然后带领几个青年伙伴去闯荡天涯,这样说朋友一定会嘲笑我,都说了我爱做白日梦,其实,十七岁那年我是一个乖孩子,乖到众所周知,乖到深入骨髓,要问为什么的话,很简单,因为有很多人期望我这么做,而我始终不愿让人失望。
十七岁那年,我欢喜过。每天早上闹钟都会唤醒我,大多数情况是,我醒来时它还没有尖叫而它尖叫时我又睡着了,这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我总会在迟到的前一秒冲进教室,然后坐在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长期下来我发现无论长跑还是短跑我都遥遥领先,于是,我知道自己可以把过失转化成另一种磨砺。
除了舞文弄墨,除了学海无涯,我们还一起疯狂过;我喜欢在古诗宋词的页面上画插画,同桌喜欢在前边同学背后贴标签,隔壁的男生喜欢跟对边的女孩传字条,有时也会上演暗送秋波。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疯狂,那么就真的没有比这再疯狂的了,因为这不是人常道的正业。
十七岁那年,我心伤过。在漆黑的夜里我曾暗自落泪,我无法面对太多的逆境,而青春岁月永远不缺逆境。我喜欢独自一人品尝苦涩的香味,然后把糖加进咖啡杯里摇一摇再递给熟悉人。他们总会说你一直没有烦恼一直很快乐。
我不喜欢带上面具,但我不想让别人因我而心伤,虽然我的快乐太少而忧愁太多,但我还是可以搜肠刮肚的与人分享。如果你想让内心安宁,我愿在窗台为你念一首诗,如果你想让时光充实,我愿意与你一起踏遍万千世界,如果你想让自己的人生无怨无悔,那我愿意陪你直到最后一刻,要问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永远的朋友。
十七岁那年,我年少轻狂,丢不掉的是书生卷气,一直有的是未脱的稚气,而那时候的你温文尔雅,不食人间烟火,洁净如星夜里的霜。
十七岁那年,你伤害了我,我也伤害了你。后来,你向我道歉,我也向你道歉。十七岁那年,你离开了我,我也离开了你。
后来,我一直在寻找你,可你又在哪里独孤赏景?
二
如今的我是一个追梦人。每一个夜晚,我都喜欢躺在白色柔软的床上遐想,在深蓝色天空的缝隙间是否有许多个世界,其中有一个奇幻莫测的令人心生向往,或许还有另外一个同样充满奇迹的世界,那么,我可以爬上豌豆藤缠绕成的`旋梯,在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穿过白云来到顶上,找到一个像是水面一样泛青色涟漪的入口,满怀期待的走进去
结果是第二天早晨我在闹钟的尖叫声中醒来,像往常一样换上安放在床头的衣服,走到阳台在微弱的阳光中睡眼惺忪的洗漱,然后把这个虚幻的梦境遗忘的一干二净;若是在周末的某一天早上,我会一直沉浸在只属于我的睡梦里,不管从窗户满溢进来的阳光多么刺眼,可惜这一天既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天。
我背着轻巧的书包走在寻常的小道上,身旁是衣着各异的陌生人,尽管我们每天都走这条路,每天都经过这棵年老的树,始终是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早上的第一节课是补眠的时间,第二节课是聊天的时间,讲台上的老师早已习惯寥寥无几的回应声,在他的世界里学霸永远是最忠诚的听众,只不过不像明星演唱会那样令人赏心悦目。上第三节课的时候,另一个老师幽默的说,你们已经在第一节课睡够了,也在第二节课聊够了,现在该认真上课了。不幸的是,听他讲课犹如让一个虔诚的基督信徒去听一个穆斯林念诵圣经——他说的是一回事,书里边是另一回事,最后我们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午第四节临近尾声,我们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接下来要讲的是”讲台上的老师如此的忘我投入,他并不是忍心拖课,又让我们挨饿,只是为了完成教案上规定的内容。好吧,至少在正午之前下课,否则食堂将是人山人海,最后只有残羹剩饭。
下午也有课么?我身边的同学总是喜欢这样问我,难道他们没有看功课表么?其实,他们只是希望有通知说下午的课被取消了,但我必须实话实说,下午还是有两节课。他们会开始抱怨然后很开心的说,比上午少了两节课。
晚上偶尔有课,我是如此的讨厌上课,可是,没课的时候我突然发觉自己不知该干什么,我会拼命的看堆叠如山的书,拼命地参加各种活动,拼命地往自己有限的时间里硬塞入更多的内容,可我还是不快乐,没有理想中的那种快乐,我不会抱怨这样生活太过平淡无奇,因为一个平凡人的人生本来就很平凡。
很多时候,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就像是茫茫雾色里的景象令人很容易迷失,但每当夜幕降临,星星在深蓝色的天空连成线,总会有奇思妙想从我脑海中涌出,我的每一个根手指都蠢蠢欲动,它们渴望与键盘上的每一个按键亲吻,然后一个个故事就从那一刻诞生。
我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似乎永远也说不完,可我却用最后的一句话把将它结束:我是一个追逐奇异梦想的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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