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中的散文
一直生活在熟悉的地方,象生了根的植物。任匆匆的时光从眼前流走。而我一直长久思念的肖戈,他在遥远的南方,失去了联络,象随风而散的浮云。
只是现在,男友军在离我稍远的地方工作。周末去看他,他在算时间,我几点会到,象哄孩子一样温柔的说:“等着我去接你啊。”我悄悄的笑了,甜蜜而幸福。
火车轰隆隆的前进,高大的列车在铁道上投下一片光影。阳光从左侧照过来,车厢内乘客声音嘈杂。小孩子在笑闹,不知所云地不停唱着歌。广播中不甚清晰的传来音乐,是模糊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些都洋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氛。我在前行,在穿越我们空间上相隔的距离。而他,会在另一端的站台上等待我的到来。
热爱上了短暂的旅途,爱车窗外蓝得泛白的高远的秋空,那些悠闲的云朵;那些广阔无边的原野,黄绿相间的田地,遥远的青山和树林的轮廓……
看着这些,渐渐让我疲倦。可是却不能入睡,听着火车停在某个站台的声音。我第一次向这个方向坐车,对经过哪些地方还未知。对面陌生的男孩,告诉我那些小站的名字。萍水相逢的他,同样是看起来沉默的乘客。我望着那些窗外的房屋,街市,人群,那些第一次出现在我视野里的地点。那儿大部分居住的是一个少数民族。但是总有更多似曾相识的熟悉,只有建筑上有一些差异。
车快到终点时,我走车门那准备下车。迎面先看到外面一条亲切的宣传标语:“认真宣传贯彻《中华人民共和国人口与计划生育法》。”笑了,看来哪里的计生工作都一样抓得很紧,这也有我们的同行。下了车,一眼先看到站台上的军。他正翘首期待,年轻,挺拔,有我平时不曾发觉的活力和清新。
喊他的名字,我们向彼此走过去。火车上那个男孩已走远,一边回头注视着我们:这个荒寂的站台上,唯一的一对年轻的恋人。
返回的时候,和军一起等车。空旷的地方,听到很大的风穿过的声音。天空中有鸽子飞过。我不时向远方眺望,喜欢火车远远驶来的那一刻。而他早已习惯了坐车来与去,平静的说:“不要着急。它没有一次是守时到达的。”即使火车已进了站台,他也要我静静的走过去,“车上有的是座。”我们注视着许多陌生的人涌上火车,而我是最后登上那列车的人。军在下面叮咛,“把车票给列车员看一下。”
车上果然有许多的空位。车开动了,窗外的军正缓缓的向回走,一边对我挥手。我已失去了来时的`兴奋与憧憬,只是感到困倦。坐在我对面的中年女人与我聊天:“那是你男朋友吗?我经常在坐这趟火车的时候看到他。”
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直到对面的女人叫我:“醒醒,醒醒,到站了。”在这句很经典的话中醒来,迷蒙的下了车。随着人群向外走,熟悉的风景一下子向我的视野里蜂涌了进来。
火车总会到达它既定的目标。而人生的旅途却变幻莫测。不久之后,“十一”长假里,夕阳西下的时候,在田野里无意中看到了那个时间发出的那列火车。我静默的看着斜阳给它的车窗镀上的炫目的光芒。看着它驶远。
也许此刻,军正在那列火车上,踏上他的归途。只是,我们已经分手,从些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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