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那两棵杏柿树散文
门前那两颗杏柿树是老爸栽的,到现在已经有近半个世纪了。那个时候正兴植树造林,老爸在村里是共产党员,我想可能是他响应国家的号召吧?就问老爸说:“植树造林,也不必用在自家的院子里呀?”老爸白了我一眼说:家有杏事,常交好运!”好运我倒是没有交上,不过在两棵杏树、柿树中间系上一根长绳,吊一块木板,上面替一蒲团打秋千,倒是给我的童年增添了不少乐趣。
翻新旧屋的时候,受规划的需要,原宅基往后推了八米,在庭院里的这两棵杏柿树,这下就跑到了大门外面。后来实行村村通以后,这两棵挺拔茂盛的杏事大树,也成了我们家门前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知道两棵奇大特杏柿树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突然有一天,城里的一家大型宾馆来了两,要花八百元钱买走这两棵茂盛美观的杏柿树。我不同意卖,心想这是老爸留下来的一点念想,留下来就是永远的记忆,所以这两棵杏柿树到现在还茂盛地活着。
早春,杏树还没有拱出芽叶的时候,性急的花骨朵就冒出了满树的通红。随着春忙农伯的脚步,谢了花瓣的酸杏撒着欢地膨大,在不经意之间,水罐似的膨涨起来。记得每年一到了麦前杏子泛黄涂金的时候,总会招来一些左邻右舍半大不小的孩童,站到杏树下面翘首观望,一瞅跟前没有大人注意的时候,不是上树就是扔石头,弄得不能吃得酸杏满地都是,老爹就教育他们:“再等两天,等杏子熟软活了再来捡,捡完了每人分一小篓。”
小朋友们吃着还有点酸牙的黄杏,瞅着知了在柿树上放声的高唱,心里盘算着还能有多少时日能够吃到旁边树上金黄甜美的软柿子。
实行旧村改造后,搞房地产开发的大老板又来花高价要购买这两棵杏柿大树,我说:“不买,只要你们把它移到我们家分到的楼房前面的绿化带里,我一分钱不要白送!”开发商爽快答应了。移植到绿化带里胡柿树,一到春天,长出了橘黄色的小花,花朵从里到外,颜色也从橘到黄,娇嫩鲜艳。一朵、两朵、三朵,开得满树都是。与杏树上的红花争着赛着猛长。而且它们都是先蕾后叶,一朵一朵地探着脑袋点缀在树冠枝头上面,欢笑着向小区上班、散步的人们点头致敬。就像九天银河洒下来的颗颗闪烁的.星星,重新找到了新的家园,为小区里人们的生活空间,创造了美丽新奇的生活景观,招引路过的小区居民无不停止欣赏,驻足观看。
这两棵富有奉献色彩的果树,就好像懂得人们的赞美喜爱心情一样,在供给人们观赏的同时,也使出了招数转眼间就挂上了绿灯笼、黄灯笼。先是杏树、后是柿树,夏秋两季都为人们奉献出甜美的果实。特别是那棵柿树,挂黄灯笼的时间比杏子能长出好几倍的时间。每逢秋天到了,柿树它不畏严寒,严霜越打柿身越黄。在夜晚严霜覆盖后的白天,它们一个个地挂在树冠,金灿灿闪闪的发亮,就像是一盏盏小灯笼一样,挂满了满树的整个枝头,甚是漂亮。它们互相比着赛着,向路人们摆弄着富态圆润的体型,发出快来采收的邀请。
后来因看孙子的需要,我们住到了城里,一住就是十几年的光景,在这十几年当中很少回到乡下而老家。直到去年因参加一次朋友儿子的婚宴回去了一趟,远远地看到我家楼房前面那棵柿子树上,成熟了的柿子黄中带红的,像一盏盏欢庆佳节的小灯笼、像一个个天真可爱的娃娃的红脸蛋,煞是娇嫩红润,惹人喜爱!看着它们默默奉献的憨像,不仅使我想到:
虽然它们生长在贫瘠的土地上,却不为挑剔,深深地扎下深根,默默地守候着大地,杏子在酸中争优到初夏;甜柿在苦涩中拼搏到深秋,顶着霜雪、冒着冬寒,用风雨当中磨练的铁一般坚硬,默默的奉献火一般的热情,回报出沁心可口的柔软、蜜一般的甘醇、情真意挚的甜爱。
虽然,它们没有柳树的婀娜多姿,也没有松柏那高耸冲天气魄,更没有枫树般的火荼风情。但是,它们乐于奉献,甘居清贫的优厚品质,却深深长久地驻进我的心底,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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