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尘封的友情散文
当时,我正在念一所普通的乡村中学。远离父母的我,平日里,饮食起居,日常琐碎,一并由爷爷照看。
小学毕业,我终于以较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当时的乡中。是乡里唯一的一所初级中学,那时却是条件和设施最优越的。忘不了,那个让我心里稍微有些忐忑的下午,来自附近村子曾参加小学毕业测试的大多数同学,当然也包括部分的学生家长,纷纷簇拥在乡中门口墙上贴出的成绩榜单前。那热闹的场景,像过会赶集似的。当我瞅见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情的确沸腾了,显得兴奋十足。
进入初中,学习的忙碌与压力日渐显现。与此同时,附近不同村子考进的学生都汇聚中学,让人顿时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视野似乎也比从前开阔许多。回想自己小学所结识的`要好伙伴,就那么寥寥如数。至今,记得住姓名,回忆起样貌的,也不过一两位而已。中学以学业为“大局”的时光,又是匆匆而过,令人无瑕顾及到更多的其他。也就在我读中学的初期阶段,结识了一位来自邻村的肖姓同学。彼此之间,性格相投,久而久之,来往不断。
我和肖同学,初次相遇,也正应了“无巧不成书”那句话。记得,我们上学那阵子,每逢周末休息,那些来自附近几个村子的男女学生娃们,也都要返回各自的家中。主要一项内容便是,回家准备下一星期所需的馍馍和咸菜等。那时,学生来往的交通工具,也主要是一辆或旧或略微新的自行车。自行车往往容易找,但让许多同学犯难发愁的是——平时在哪存放,倒成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就这样,一来二去,肖同学便主动把他的“坐骑”,很自然放心般地存放在当时我跟爷爷一同居住的本村—一间门口空荡的“厦房”里。我俩的友情,随之渐渐展开。
我俩的友情,是那种平平淡淡的友情,我们从未因任何琐事发生过争吵。虽然我们仅仅只短暂的相处了三年,俩人之间发生的故事,也少得可以在这叙述。但是有个微小的“细节”,我始终不能忘怀。那是发生在一次课间活动的事,可能当时我是心血来潮,不知哪来的冲动劲头,竟把不能用脚去踢的排球,使了好大的脚上“功夫”,一脚就给踢老高,最后,眼瞧着自己终于惹出了“是非”——那只该死的排球被我无情地踢到了眼前三层高的教学楼楼顶。我无可奈何,正着急无措之际,肖同学走过来,看我脸上发愁和无助的样子,问清原由,二话没说,就拉我“蹭蹭”上到教学楼通往楼顶的“悬梯”下。我又看看那悬着的梯子,离地面有些高度,心里就一阵发怵,感到存在“危险”,如果让自己上去,肯定是无法完成的。只见肖同学,迟疑了会,可能是在思索怎么才能攀上那根几米长的扶梯。我又眼瞅着,他麻利毫不费力气地攀爬上楼顶,将排球寻见又利索地拿下来,终于替我“解围”。
那年,临近初三毕业的日子,我却第一回当了“逃兵”。不辞而别的所谓理由:是被父亲接回原籍参加中考。这令我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
再与肖的见面,已经是我中专毕业。他在我读师范期间,也考取了一所二本院校,学的是会计专业。我还记得,当时我们通电话的经历,也屈指可数,无非是问询彼此近况安好之类。有时,我感到寂寞无聊给他打过去,听到电话那头他似乎也有些失落。我还记得,他说起大学的生活,也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那一年,我回老家过年。终于又碰巧见到了久违的来走亲戚的肖。简单的叙旧过后,让我似乎重温了一遍当年的友情。我俩即将分别的一刻,情急之下,我竟然忙不迭的从屋子里,当即寻出那本我挚爱作家的一本书画集送给他。也不知,过后他对我这般似乎显得有点“突兀”的举止,又会作何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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