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灯火散文
一片蓝墨的天空,浩瀚的星河,成千上万颗星星在沉浮,在闪烁。当光怪陆离耀花双眼时,在远方那浓墨重彩的黑下依稀可见却渺小的灯火,不禁便触到了心头。
“有多久没有回过自己的故乡了?”“四年了吧。”
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最大的地方是北京,直到姐姐将所学的世界地图置于我眼前,指着大公鸡样的图案上的一小撮告诉我:“这就是北京。”那时我第一次知道世界如此浩大。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涌上心头,那一刻的我向往于小镇外的东西。
记忆中的故乡的夏天,有很多萤火虫在夏夜中兀自沉游,大人们会借着月色在夏风习中高声谈论,那时的夏夜并没有如今的闷热,而是充溢着酣人心脾的凉爽。我们总喜欢用手掌轻轻盖着萤火虫,或把萤火虫抓进一个纸盒里,结果第二天它们便要奄奄一息的样子,现在想想儿时的顽劣对小动物的肆意“伤害”却也颇为残忍。
许是因为那时候还 没去上学,在我有生以来的记忆中是最惬意,也因年龄小而最模糊的。早先年时,在我还 没有出生时,父亲的兄弟以及父亲抓阄来定房子,却又因为种种变故又只得住老宅,从我记事起就是住那了,也因是老宅地理位置总归是偏僻的,而那时的我却分外喜欢这偏僻的宁静。家的旁边的两棵柿子树到秋天也成了装点的.好东西。母亲总说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柿子。而我却没有多大印象,现如今对柿子也没用多大的热衷,不过倒是记得那时同伴之间总喜欢收集柿子里的种子,说是拿去种,来年就有更多的柿子吃了。我到底种没种技艺已经模糊了,但却真把柿子的种子洗干净放在一个瓶子里。
小的时候,每天晚上奶奶都会在我家看电视,即使其实她根本看不懂,她仍在无例外的情况下坐在小塑料椅上满目慈祥的看着,直至我将入睡。长大后,才明白不过是因为孤单。吃了一辈子苦守了半辈子寡的奶奶也便是我此生的遗憾,每到看着这外头红红火火的世界总遗憾没能带她观赏。小时候,奶奶会常常带我到山上,她耕地务农,我耍着玩。便日复一日,到七岁那年,我离开了奶奶,离开了这个小镇,那个时候的我还 不明白伤心的含义却已经在为离别而伤心。
虽然还 是断断续续回去几次,可依旧如同心缺了一小部分。
后来我开启了我的异地求学,刚到异地,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车水马龙,充斥着摩天大厦,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年轻,那么意气风发。从小向往外面的世界,可是,下一秒,我捂住嘴巴,无声地哭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伤心,眼泪控制不住地钻出来,我只知道,这绝对不是喜极而泣。父母都以为这是小孩子怕生,的确,我感到陌生,感到不安,有些害怕,想念小镇。可这一切,都不是我流泪的原因。
11岁那年,奶奶突如其来的病逝。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了。现在回去倒是挺方便的,只是搁来搁去,都没回去过一次。总是想着回故乡,走访一次儿时的回忆,可心里又会有一个声音说:“想寻回儿时的回忆又有什么用,回忆再美,也得加个“曾经”。”我是个怀旧的人,也是这份怀旧让我紧抓曾经不放,可后来也懂得何为放下。读过许多著名诗人、作家的思想情愫,也知晓“家”那似浅似深的含义,知道了时光的深重,才努力自己的青春不被浪费。
小时,第一次看见世界的浩大,而向往于外面的世界;长大,看过三毛的旅行故事,而憧憬那一双布鞋,一把牙刷走遍千山万水;我知道早晚都会离开故乡奔向异地。可远方灯火依稀可见,只是它不渺小,而是指引我方向照进前方的一切动力。我的故乡,有些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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