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散文随笔

夜归散文随笔

　　周末有个习惯，常要回家看看，看看老娘，看看妹子，还有小外甥女。

　　因周六中午有老同事孩子婚宴，有新同事孩子十二岁生日宴，还有内弟乔迁宴，回到牙庄家时天已擦黑。

　　刚吃过饺子，进来两个妇女，一个是我小学初中还有高中同学少锋，一个是我小学初中同学新兴的妹子月牙。这是串通好的。我坐在沙发右侧，外甥女快六岁了，依偎在我身上。

　　少锋坐在沙发左侧，看着我说：俺跳舞没服饰，打鼓就一个鼓，几个人围着打，光想打着人！镲也坏了！到民政上要回两千，村里却只给五百，俺去哭了一场才把两千全给了。找涛，涛答应赞助五千。说完睁着大眼问我：你能不能帮帮忙催催涛？

　　我笑了笑，对媳妇夸赞少锋：小时候她可是女同学中最漂亮的。少锋听了很扭捏。我问少锋：你们谁是负责人？少锋说是月牙。我这才看月牙，这么冷的天，月牙穿着裙子，颇有风韵。

　　我笑着问月牙：鼓呀，镲呀，总共需要多少钱？月牙说：两万！我说：这么多？如果两千，我拿了！即使都拿了，你们也不能总靠乞来之食过日子吧？月牙说：你只要帮我们解决了，以后我们组织演出队，为喜庆人家擂鼓挣钱养活自己！月牙说这话时，样子很干脆也很坚决。

　　我想了想，就给远在昆明的耀打了电话，大意是：叔的书，长篇小说《玉色瑗姿》收到了没？收到了？噢，你可要认真看啊，那可是写牙庄嘞。还有个事，今黑儿，叔回村里了，村里的妇女们来找叔，说要组织文艺演出队，缺鼓少镲，看你能不能给她们买回来？不要给她们现金。

　　耀在电话里说：放心吧叔，听叔哩，让她们联系我。口气很干脆，也很坚决。

　　耀是昆明洛阳商会的第一常务副会长，牙庄人的`骄傲。

　　大事解决了，月牙赶紧说：还有服装呢？我说：找你哥新兴要！月牙说：我不敢！我又给新兴打了电话，那边的新兴吞吞吐吐地答应了。新兴在孟津会盟开了砖厂和玻璃深加工厂，我刚去看过，生意不错。我又补充说：涛既然爽快答应赞助五千，他会兑现的，你们可用做请老师的费用。

　　看着事情有了着落，少锋站了起来，端庄而执着地看着我说：去文化大院看看吧？听了这话，外甥女也慌忙从我腿上跳下说：走哇，舅舅！然后拉着我媳妇的手说：走吧，舅妈！你不去，舅舅也不会去！

　　出了家门，整个村庄，除了南面村口商店门外一盏亮光外，漆黑一片。我们打着手电向村北走去，渐近文化大院，音乐声已迸进耳膜。走进大院，院西一排平房檐下，挂了两盏白炽灯，散发的光照亮十几步远，但是，一千来平方米大院里的北半部，有两三百名老妇在跳保健舞，节奏舒缓，七十老妪不在少数。大院的南半部，有一二百名年轻人在跳健身舞，节奏明快。周围有大衣裹身帽子捂头的老头围观，有小孩子或你追我赶，窜来窜去，或学着大人的模样，将小胳膊小腿伸来甩去。小外甥女也在其中。

　　我与媳妇不时感慨：农村的夜，不再是搓麻将垒长城的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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