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党人文集读书笔记
联邦党人文集读书笔记
今天我们到处可以听到“权利”二字，甚至亲吻权等概念也不断涌出。权利话语的如些盛行，可以说美国宪法的影响居功至伟。然而当我们翻开被称为解释美国宪法圣经的《联邦党人文集》时，却可以发现在美国宪法中存在着一种更为隐秘的话语——权力。 它的第一篇便埋下了这个隐秘话语。“政府的力量是保障自由不可缺少的东西。”联邦党人在提醒他们的子民：自由﹑权利固然是好，但其却需以强而有力的政府为后盾。《联邦党人文集》在内容上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部分——邦联与联邦﹑民主与共和﹑三权分力，而对邦联与联邦﹑民主与共和的讨论，我们均可以延伸到权力。因为联邦党人意义上的联邦，便是要给予中央政府强大的权力；而共和政体，也是要限制民主弊端的发生，建构一个更有效率的政府。最后讨论的三权分力（第47－85篇）则是对集权之后的一个补充或者说是完善。所以可以说，“权力”应是《联邦党人文集》的主线之一。 共和与民主 麦迪逊对民主政体与共和政体作了区分， “在民主政体下，人民会合在一起，亲自管理政府；在共和政府下，他们通过代表和代理人组织和管理政府。”他认为共和政体会使公众意见得到提炼和扩大，因为“公民的智慧最能辨别国家的真正利益”。要防止多数人的暴政，在精英与大众之间，他更相信精英。 反联邦党人认为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保证代表们向人民负责，他们选择小共和国来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在小共和国里，风俗习惯﹑公民美德等方面水平都会相对很高；而且小共和国也能够确保政府会对人民严格负责。联邦党人却认为大共和国更好，因为大共和国能够选出德高望重的人来。在这儿，联邦党人走的还是精英路线。 精英与权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是精英，那么拥有很大的权力既正常又应该。所以在新宪法中，我们看到了隐秘的权力话语。富兰克林说，美国新宪法确定的政体是一种选出来的君主制。 联邦与邦联 反联邦党人反对新宪法，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认为所谓的联邦党人已把《邦联条例》改的面目全非，背离了基本的联邦主义。联邦党人也承认，他们竭力指出邦联政府的缺点，来证明他们“所经历的祸患并非来自局部的或细小的缺点，而是来自这个建筑结构上的基本错误。他们力陈邦联的弊病与联邦的好处，以此来说明只有一个被授予足够权力来达到所有一般性和全国性目的的联邦政府才是解决美国生存与安全的唯一出路。 联邦党人认为邦联政府结构上的主要弊病，在于立法原则是以各州或各州政府共同的或集体的权能为单位。一个民主国家的主权不应来自于地方共同体，而必须以它们包含的各个个人为单位。 宪法通过后，各州陆续通过了“权利法案”。权利法案的目的自然是满足人们对权利保护的渴望，而这在一定意义上否定了宪法是州与州之间契约，也就把国家与公民直接联系起来。其中许多条款规定了联邦与州不得如何如何。州不能侵犯公民的权利越多，证明联邦的权力越大。我们可以看到，“权利法案”的作用之一竟是扩大中央政府的权力。 结语 麦基文说，宪法史通常是对一系列妥协和动摇的记录。“联邦新宪法的基本精神，在于同时肯定了政府的‘权力’与人民的‘权利’。今天，我们在读美国宪法时，在关注权利的同时，也绝不能忽视其隐秘的话语——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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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党人文集》与其说是经验性质的,不如说是实践性质的。联邦党人的 目的是“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为共和国勾勒治国 体制的蓝图。与蕴藉着古典政治观主张的反联邦党人相比,联邦党人却是一些怀 抱着大国的光荣理想,渴望通过智慧的创造来改造共和国的人。
从第一篇到第十四篇,笔者认为联邦党人的一个主要的观点就是主张建立一 个强大的联邦制共和国,这也是其与反联邦党人分歧的重要一点。第十四篇里, 麦迪逊借着前几篇雄辩的力量,再一次申明大国共和的主张,回应了反联邦党人 人“小国无法实现共和”的论调。在联邦党人描述他们心目中的“大国理想”的 过程中,也体现了整个文本的隐含的思路:权力与权利→秩序与自由→主权与人 权。这三对互相联系的关系其实正是联邦党人与反联邦党人的不同主张;但是联 邦党人的真正贡献就在于他们在三个对立的关系中寻找着其相互依存和平衡的 方法,体现了一个比较关键和具有思想贡献的论点:以制衡作为政治组织的基本 原则。以下是我对第十四篇以及在相关阅读之后形成的看法。
一 反联邦党人的主张
反联邦党人坚信的是,保护个人权利是合法政府的唯一目标所在,而州和个 人权利的保护具有天然的联系。在刚刚摆脱庞大的英帝国殖民统治之时,民众之 中有追求自由的强烈呼声,这一切让反联邦党人坚持《独立宣言》中所确立的州 政府主权的体制。反联邦党人认为从古代经验以及理论上来看,自由共和的政府 有同质的人口构成,覆盖的人口必然有限。在州之间也有这样一种看法:“最大 的州往往也是治理最坏的州”。
反联邦反党人大共和国无法做到而小共和国的优势在于以下四点。
首先,只有小共和国中,人民对政府才有一种自发的依恋,才会对法律有一 种天然的服从。人民对于国家的信任是共和国存续的基础条件,大共和国选举代 表的方式会无法形成人民对于法律的信仰和尊重。在大共和国中,一般都是用武 力来弥补人民无法信任法律的缺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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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法读书笔记 联邦党人的大国理想 中山大学法学院
其次,只有小共和国才能确保政府履行对人民的真正责任。在这一点上,联 邦党人和反联邦党人其实都不反对代议制来实现民主,但是在小范围的国家里, 代表与人民之间的联系也更为密切,更加能够反应人民的主张。
第三,大国增加了理念、利益和情感的矛盾,更容易导致冲突。共和国的公 民必然是自由的、思想独立的,但他们必须也是同质的,就是在共和国中,人民 的精神气质、行为举止都应该是相同,如果不是这样,就会产生冲突,国家之内 就会发生互相斗争,互相倾轧,内乱不断。
最后,大国无自由,这一点和第二点是从两个角度看同一问题即反联邦党人 主张,小国才是政治自由的摇篮。 二 联邦党人:联邦的诸多裨益和大国的共和之道
在对于大国小国之争的回应,第十四篇其实是在前几篇的基础上的进一步阐 述。
首先,联邦党人认为,一个繁荣强大的大国才是实现公民自由的绝对保证。 在这一点上,把我认为联邦党人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的,就是:在一个明智而自 由的人民认为必须注意的许多事物当中,为自己提供安全是首要的事情(第三 篇)。一国安全的利益时首要问题,当“一个联邦不足以维持联邦”的时候,还 如何奢谈公民的政治自由?一切都是要在安全的基础之上来实现的。《联邦党人 文集》第三至第八篇,都是与安全有关的论证,旨在证明联邦共和制—大国共和 如何实现保证安全:第三至五篇在讲述联邦在保证国家安全方面的作用,防止由 于内或外部的原因产生战争和来自外界威胁;第六到八主要是联邦如何防止各种 之间的矛盾不和带来的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后果。第十一到第十三篇分别阐述了在 商业、贸易领域联邦的作用。
其次,联邦党人认为大国并不会导致冲突和内乱加剧,相反它在控制党争— —这一民主政府的弊病上有着天然的作用。联邦党人认为:在自由的环境里,由 于人与人在想法、偏好与利益上必然分歧互异,非常容易形成派系集团而党同伐 异的情形。而在直接民主的体制里,由于范围狭小,某一个党派很容易形成独大 的局面,产生压制少数的后果。就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愈是人民自己作主的制度, 愈容易演成多数欺压少数、派系利益压倒公共利益的情形。这里第十篇就体现了 制衡限制权力的思想:党争源于自由,可是又不能藉限制自由解决党争问题,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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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解决方法,就是通过代表制建立大国。在国家范围扩大的情况下,党派数目 增多,彼此相互竞争相互抵制;党争的解决,靠的是派系之间的相互牵制与抵消。
再次,人民如何信任大国的共和政府?联邦党人在第十四篇提出了他们的看 法,在大国的联邦政府中,政府的权力是有限的:全国政府并未赋予制定和执行 法律的全权。他的职权仅限于某些固定的同共和国所有成员有关、而任何个别条 款却又不能达到的对象。联邦政府的目的将是促使各州之间更好的联合,包围各 州的安全和利益。
三 权力与权利之间:联邦之下的个人与州政府之下的个人
在联邦党人看来,州政府之下的个人可能会获得所谓的自由,更多的参与政 治和管理自己的事务。但是他们的权利却时时刻刻受到威胁:在州之内部,由于 人人都是有野心的,很容易导致权力集中于某一强大的势力,造成多数人对少数 人的压迫;在外部,邻国是天然的敌人,州与州之间的利益冲突,在外国势力干 预之下的冲突,以及来自外国势力由于各种原因的侵犯都将使得个人自由和幸福 无法实现的,个人的权利当然也无法保证。
在《联邦党人文集》后续关于宪法的观点中,这种权力和权利的关系平衡之 技艺会更加突出的显现。而在这一部分(第二至第十四篇)中,主要体现的是, 联邦共和国对于个人权利的基本保证,而个人得到这种保护的前提就是在联合州 的基础之上,形成一个由实质权力的联邦政府,这个政府绝不会导致专制,而是 在各州统治的基础之上来实现公民权利。
四 政治主张的人性根源
联邦党人对于人性的理解显得较为清醒,甚至冷酷,就算人性还没有恶到 彻底,但是也不决不能能寄望人性本身能够为善。书中有名的一句话是:若是人 都是天使,根本就不需要政府。“而论及人性之堕落败坏、人际的猜忌觊觎,作 者们更是时时引为论证的假定。”这种认识之下,政府的控制就是合理和必要的, 只不过政府也需要控制自己,这种控制同样不能依赖人本身,而是“制衡”的制 度设计。我认为正是这一点体现了联邦党人贡献,形成了他们独特的政治观。
就像钱永祥在《权力与权利的辩证》中论及的,在对人民的看法上,“《联邦 党论》其实代表着一种比较成熟、比较踏实的政治文化。中文世界的人,在努力 摆脱子民身分、追求公民权利的过程里,似乎也应该设法吸取本书相当不同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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