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山歌,献给70后的我们
岁月如山歌,献给70后的我们
陈玉芹
都说岁月如歌,80后的人度过的岁月是“流行歌”,各种风格,各种腔调,各种流派。而70后的我们度过的岁月是“山歌”,是敞开喉咙清唱的歌,没有风格,没有腔调,质朴平凡。
然而,就是那样的岁月,却让我们常常回想。
孩堤时代,夏天,我们赤裸着身子在村前的小河里摸鱼,在沙滩里扒个坑,放进自己摸到的鱼,往往到回家时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黄昏十分,每逢发过大水,石崖坝上簇拥着厚厚的一层虾米,我们就用手往脸盆里捧。捧完虾再去逮螃蟹,螃蟹们也是这个时候出来散步觅食,但它们是在崖坝的两边无水的地方。回到家,大人把这些“胜利品”给放到热水里一浸,它们就都变成红的了,非常漂亮。到了冬天,我们在冰冻三尺的小河上滑冰,自己一个人滑容易跌倒摔痛屁股,于是就两个人合作,你拖我滑,然后再我拖你滑。男孩子就在上面放栭,一根鞭子不停地抽打在冰上旋转的栭,一个抽栭,多人观看,煞是热闹。
童年时代,最值得我们回忆的是过大年。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群小伙伴玩捉迷藏,有藏到柴火垛后面的,有钻到玉米秸里面的,还有藏到某家院子里的,有藏的有找的,乱而又有条不紊。大人们则站在街道上拉呱,顺便照看小孩。不知什么时候,谁家的鸡忽然打鸣,黑暗中正在找人的小朋友便吓得赶紧四下逃窜,不再玩捉迷藏了。那时候,晚上鸡是不打鸣的,个别打鸣的便会被主人杀掉,据说是不吉利。于是我们就蹲在大人身边,听她们讲故事,可往往讲着讲着,就讲起了鬼故事,再一次,我们被吓得四下逃窜,逃回自己的家里,再也不敢出来了。那样的年三十晚上,即紧张又刺激,尽管已想不起听的什么鬼故事,但对当时的行动仍记忆犹新。
年后临村“办玩”的,到各村来巡演,这为年增添了更多的热闹。有踩高跷的,有舞狮子的,有划船的,有扭秧歌的,有舞龙的,各式各样,热闹非凡。记忆最深的是头上挽着假发髻的小丑,我们跑到“她”身边,左看右看,终于发现“她”原来是个男的,脸上还涂脂抹粉。最可笑的是“她”的发髻,居然是个白菜疙瘩,根向上厥的大白菜疙瘩。
童年记忆中“闹媳妇”也同过年一样有滋味。一听说本村谁家有结婚的`,那么这个晚上就非常热闹了,一定都去“闹媳妇”,抢喜糖。那时候,糖,一般是吃不着的,所以抢喜糖对我们小孩来说就别有一番意义了。所以每次抢喜糖的人特别多。记得我大哥结婚时,我家的粮食站子(用高粱秸秆绑起的盛粮食的)都被挤倒了。每当人都聚集的差不多时,主人家就有人出来洒喜糖,他手一扬,把糖洒向天空,然后有的大人就能从空中接住一些,而我们小孩子呢,就只能等到糖落地后,蹲在地上去摸,去抢。往往摸到的不是喜糖,而是一些炉渣猴子(呵呵,也就是炉灰了)。那时,主人家也买不起太多的糖啊!
村里突然有了一台彩电,男女老幼甭提有多欢喜了,天不黑就抱着板凳去抢座位,全村人共看一台电视,一个台,霍元甲、陈真,嘿哈,武打,可厉害了。
那时候上学啊,记得冬天天上的月亮还老高老高,我们就三五成群地走在路上了。上初中在校住宿睡的是地铺,在地上铺上些草或者玉米秸之类的,再在上面放个席子,放个床单,放个被子,很多人挤在一块,暖融融的,什么时候也不会掉下“床”来。上晚自习,一人一个自制的煤油灯,在墨水瓶上加一个铁片,铁片中间钻个孔,孔里插上一根用棉花或布条搓成的灯芯,“自制学具”,方便实用,就是第二天每个人的两个鼻孔都是黑黑的,样子很滑稽搞笑。到后来才有了蜡烛,有了电,那就非常高级了。上高中,大都是去口镇二中、莱芜十七中、莱芜一中,我们全都是骑着自行车往返的,而且那时的自行车闸是在脚上的。冬天往往是我们到家时,家里人已经吃了晚饭或有的已经睡觉了。再后来有了高级交通工具 ----客车,我们才不用再骑自行车了,才享福了。在高中,不从家里拿饭的,每个月的生活费是20元左右,一周4元多点。记得刚去时买份大白菜才5分钱,后来涨到1角,一个菜包1.5角。在学校里,每个人都是那么勤奋好学,积极上进。
那种岁月啊,留下了我们太多太多的回忆,留下了我们太多太多的故事,说也说不完。
我们70后的人走过的岁月,像高山的泉水一样清凉爽口,沁人心脾,尽管我们那样的“贫穷落后”。如果说岁月如歌,那我们就是唱着山歌一路走来的。我们接过50、60后人的艰苦创业、勤劳质朴的精神旗帜,一路颠簸而来。80后的人儿啊,请接过这面旗帜去吧,它是我们一辈辈人传下来的精神旗帜,更是我们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精神旗帜!我们要让它在代代相传中延续,我们要让它像钢铁长城一样永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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