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间四月天作文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搁下手中的书,静立在落地玻璃前,凝定着外面的蒙蒙嫩雨。如果再多一点迷蒙,如果再多一点恍惚,是否,我已站在江南之缘?任那烟雨,湿透心扉。
从来没有留意过四月,总感觉三月一逝,夏天的味道就汹涌而至。四月,能有些什么?仔细一想,着实没多少印象。花?草?树?阳光?一贯对自己记忆甚感自豪,此时却莫名其妙地无力起来。四月,就像被我丢弃一样。亦或是,四月,抛弃了我?
才发现,十几年过来,我的生命,只在十一个月中存活。四月,是我亲手把它埋葬,埋在厚重的黄土之下,孤寂了那么多年。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只是可能会很遗憾吧,我不仅到不了名盛千古的江南,单那柔嫩无暇的诗意四月,还不知道,我能读懂几分呢。
林徽因,她的文字,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魅力,一种禁不住的感动,一种忍不住的泪流。
“如果我的心是一朵白莲”,徽因,何必用“如果”呢?更不必说“心”了。你就是一朵开在人间四月天的白莲,一朵永不零落的江南白莲。
任风雨更迭。任红尘匆匆。(中国作文网 www.sanwen.com)
倘若真的有前世,倘若真的有来生,我始终相信,你总是会在江南降临,如莲中仙子,再美丽一次江南,再诗意一次杭州。它们赠予你,明净的双眸,你回馈了,绝代的风华。
杭州,那是一座怎样的古城?“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林升笔下的十四字,隐藏了多少的繁华和迷醉?比起林升,柳郎爱得就更有诗意:三千桂子,十里荷花。完颜亮的投鞭渡江之志,真的该怨他了。没去过杭州,无敢谈及江南之美。实在是害怕,那支苦涩而又虚无的笔,写乱了江南,错了烟雨,飞了柳絮。
只是简单地憧憬,小心地想像。我怕一不小心,闻着岭南的风,做起了江南的梦。
同许多名人一样,徽因的童年生活,史书也没有留下多少笔墨,只是浅浅淡淡的一笔。而让年幼的徽因,甚至我们,都想象不到,同时江南烟雨地的海宁,一名才气肆溢的少年正意气风发地成长着。多年以后,他们竟会相遇相看,相依相盼,更相知相叹。
徽因的童年,简单的如一抹月光。在她五岁那年,举家搬到蔡官巷,另一座江南的老宅院。在那里,徽因静静地度过了三年的光阴。三年,对于无论是那时代还是现在的人们来说,应当是一段极短的时间吧,更不用说还只是个五岁的小女童了。但就是这短短的三年,却成就了后来的令人心动不已的“四月天”之歌。
那三年中,小小的徽因,常常托着泛着淡红的腮,在老宅的镂空花窗旁,一双明净的双眸,凝定着院中的一点芭蕉,一抹青痕,一声虫鸣。身旁是一册册线装的古诗集。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徽因是否能理解那些快意文章,愁郁字眼。但是可以肯定,小小的徽因是极为喜欢这种淡然静谧的生活。那时她可能不懂诗,但她已爱上诗。爱上那如烟似雨,如丝若梦的文字,爱上那淡似无痕的情愁,更爱上那一种江南四月天的清雅诗意。
这一切,似乎注定,她必定不平凡。
江南对她的影响似乎结束了。八岁那年,徽因全家移居上海。就这样,徽因带着江南古城的柳絮飞花,带着杭州西湖的风鸣月照,更带着只属于她四月天的清雅诗意,来到了繁华喧闹的上海。
不可否认上海的繁花似锦,就像不可否认北京的庄重如山。但直至十二岁迁居北京之前,这段岁月,却是更淡如一脉清波。似乎只知道,徽因来过上海,还住下四年。余下的,莫不过些世人的想象。但在当时上海的大染缸中,徽因,依然如一朵开在四月天的白莲,洁白清新地绽放。当太多的人迷失在华丽之中,她似乎总能在月迷津渡时,看见那一条属于她的彼岸。她知道,那里,总有烟雨的江南;那里,总有花开的四月天。
后人谈及林徽因,除了感叹她那多姿多彩的感情故事,就是敬仰她在建筑学上的贡献。在这光彩艳丽的背后,应当不能忘记徽因那一颗一如既往的坚强的心。没有一颗坚强的心,是看不穿前方的重重迷雾,看不见一直等待自己的彼岸,更勿言成为一代大师。
事业上如此,感情上又何尝不是。
十三岁,徽因一家因张勋复辟移居天津,独徽因留在北京,自己打理家中的一切。也许会有人惊异,十三岁的少女哪来的坚毅之心。可为什么要惊异呢?清雅高洁的白莲,你常能看见它傲立边塘,自然而又情淡地绽放。但你怎能忘记,白莲,也是在许多风雨摇曳的日夜之后,才盛开一缕清香。徽因,就是这一朵白莲。
徽因出国了,在二八妙龄。她一定不知道,这次出国,是她事业的起点,也是她爱情的起点。
事业之事倒不予详淡了。我想谁都不可能忘记,就是这位清雅如莲的江南才女,是共和国国徽的设计者之一,是人民英雄纪念碑须弥座的设计者,是传统景泰蓝工艺的拯救者。她在建筑业上的贡献与高度,至今仍令一代建筑师仰望和倾慕。
微因恋爱了。初恋。徐志摩。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每一次读志摩的《再别康桥》,心中总有一种颤动。这个江南海宁的才子,究竟还有多少的似水柔情?我没有去过康桥,见识不了志摩笔下的的康桥,但我相信,当志摩写下《再别康桥》,他们一切都沉醉在康桥里,为了那一度曾经刻骨如梦的爱情,他真的做了一条水草,沉迷在康河的柔波里,看那河畔金柳,波光艳影,沉淀一个个彩虹似的梦。这个梦,叫徽因。
少女多情,该说徽因是幸运的,还是不幸运的?在十六岁的花季,在柔情似水的康桥,与温文尔雅,才气横溢的徐志摩邂逅。相信那时的微因是幸福的,在康桥与志摩相恋一场,一个江南才子,一个江南才女,却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也许只是在有薄雾的晨晓,两人会紧扣双手,漫步在幽长的古林小径;在夕阳斜照的黄昏,两人相依在康桥之畔,细数流远的光阴;在皓月高悬的夜晚,两人相偎在炉火旁,高阔论谈,琴棋书画,这是少女徽因想要的一种幸福——诗意般的地漫延。
但徽因是一朵四月天里的白莲,注定了会有一颗坚定而又骄傲的'心。徐志摩,已是有妇之夫,甚至,已为人父。这也许是徽因不能接受的。世人都说,沦陷在爱河的人是盲目的。但也总有一些人异于常人。徽因就是一个。她选择了在热中冷静退场,似乎很平静地离开了康桥。离开了那一个曾经的温柔的梦。但我想到,在归程中,该有多少的泪如同水珠般从白莲叶片跌落,掉进深渊般的大洋。还有,该在多少次的回眸,深情而又痴爱。
尽管后来志摩依然追寻徽因的身影,甚至和发妻张幼仪离了婚。但也必须相信,有时候,错过一时,就错过了一世。记得泰戈尔送给微因一首小诗:蔚蓝的天空,俯瞰苍泽的翠的森林。他们中间,吹过一阵喟叹的清风。再怎样钟情对方,但始终擦肩而过。我的菩提树下,你终究是一阵仓促的清风。一切,只能成为红尘陌上,一对美丽的红颜知己。
志摩一生都不能和徽因一起,但他飞机失事辞别人世后,徽因取了失事飞机的残骸持在卧室,以示纪念。这,倒也算是给志摩的一种告慰吧。只是,我在想,当每天徽因看到这残骸,是否还会泪流满面?初恋,终究会是一场忘不掉的梦。哪怕它再甜蜜,更哪怕它再忧伤。
林徽因与梁思成结婚。当结婚前思成问徽因:“为什么是我?”徽因平淡地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看到她回答了吗?我们看到的,似乎是在四月天的她。水光浮动着,她夜夜的月圆。无论遭遇什么,也依旧清雅如莲,平淡如莲,脱俗如莲。
现在很多人常遗憾徽因为何不是与志摩托在一起,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实,我们何必遗憾。相爱,不一定相守。相知,不一定相依。更也许,一些爱情,真的需要距离。有时候,只因受过,便是幸福。再然后,我会记得你,然后,爱上别人。
这就是林徽因,一位只属于江南四月天的女子,如新月般明净,如浮萍般清新,更如西湖中的一朵白莲,一如既往地开在西湖的柔湖里,永不凋落地开在人间的四月天。
又想起徽因的诗: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暧,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突然间就憧憬起来。文/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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