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综合征
关于城市的偏激
法国诗人雅克在《公园里》写道:“巴黎是地上一座城,地球是天上一颗星。”这首爱情诗给我一种美感,这最后一句没有用形容词但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我也联想到此时我身处的环境,我是厌恶城市的,它喧嚣而物欲横流,压抑得让人窒息。天空在城市中变得越来越小,我们好像都是井底之蛙,只能望见那一方天幕。看着天空中密布的白云,我常常会想,我什么时候能在上面自由地行走:我还喜欢绿色,看见一抹绿影就如同在干涸的沙漠中寻到了水源,常常让我欣喜若狂。城市中有高楼大厦、霓虹灯、落地窗,可自然在哪里?我努力地寻找着它的痕迹,却迷失在寻找的途中,然后怅然若失。
还有那些马路上横冲直撞的汽车,常常使我惶恐不安。它们像一个个巨大的盒子,长着四肢且健步如飞。每日清晨,那些五颜六色的大盒子强烈地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搅得我一天都心神不宁。我像一个孤独的旅人,默默地在城市里寻找栖身之处,渴望得到一丝宁静与安然,却始终不能如愿。
带着金属质感的城市是个巨兽,吞噬着一切,它标榜着强大,却有着自身的软肋。它带着自己的钩戟长铩,耀武扬威,然后我们都成了对它俯首称臣的附庸者。我们忘记了生命的本真,累得精疲力竭却空手而归。
关于青春的惆怅
青春像虚贴于风中的`剪影,隐现绰约、捉摸不定。简姨在《水问》的序中写道:“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年少。”时间的确如流水一去不复返,让人如此惆怅。
什么是夏天呢?也许你沉浸于缕缕阳光,但我看见的只有燥热和被汗水濡湿的衣衫:也许你爱那湛蓝的天幕和白柔的云朵。但我只能望着布满铁丝的窗户和灰暗的天空发呆:也许你赞美那青翠欲滴的香樟树如此生机蓬勃,但从我嘴里说出的只是那些枯燥的英文单词:也许你会用西瓜、冰棍、冷气之类的词来注释夏天,但我想到的只有补课、试卷与炼狱。我不是抹黑夏天的绚烂,只是只能待在教室里的夏天实在让我烦躁不安。
电扇不停地转着,老师在讲台上喋喋不休,黑板上写满了粉笔字,课桌上书和试卷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这是高三生活最平常的画面。但我却感觉自己并不在教室里,仿佛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没有丝毫存在感,完全游离于那种紧张的气氛之外。
没人能够懂得少年的那种阴郁沉闷的心理,他们永远把这归结在正常范围内: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少年对待事物的那种偏执,他们说这是好高骛远,他们说这是玩物丧志,他们说这是黄粱美梦。少年的回答永远只有沉默,姑且算是词穷了吧!
巴金说,我要把我那年轻的生命拿来孤注一掷。他说得如此豪迈,如此勇敢。可是我不会将青春拿来孤注一掷,因为现实告诉我,我现在只能做我该做的事情。
距离毕业已经越来越近。脖上越拉越紧的绳索让我艰于呼吸。我发不出声音,所以我的沉默理所当然。
关于爱情的迷茫
也许很多同龄人都能对爱情侃侃而谈。他们有的经验丰富身经百战,有的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而我却保持着对爱情纯真的憧憬。心中曾有过的几分喜欢,描摹不出爱情的轮廓。
美国电影《怦然心动》里的女主角Juli给我的印象很深,她很小的时候就懂得用自己的视角审视自己所爱的人,这与一般的女生不同。Juli的爱情是早熟的,也是炙热的,她的外公曾经对她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遇到这个人后,会觉得其他人只是浮云而已。”电影的结局是温暖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的朋友San是个北漂,他比我大几岁,我喜欢看他的文字,充满了思念与伤感:“我不知道天空有多少片云朵。我不知道太阳是不是孤独者。我不知道夜晚为何如此充满诱惑,以至于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反驳。我在努力寻找弥补距离的方法。在我把这些文字整理完之前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答案。当然,我也幻想我们之间没有距离,更不需要一个只会拉长距离的答案。”San喜欢的人跟我在同一个城市,我真想把那个女生带到他面前。我希望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有一个美满的结局,那样我也会很知足。
有时候会感慨,青春真好,爱情简单纯粹得让人感到幸福。那些骑着单车在我面前呼啸而过的少年,好像一阵风吹过我青春所有寂静的日子,留下几片叶子当做句点。阳光总在他们的白衬衫上捉迷藏。然后投下一个个清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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