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
归来1
循着渺远悠长的历史长河,历代的英灵涉江归来。
他们的血肉早已朽灭,惟存有晶然碧透的躯骸。滚烫的黄河之水裹着日光不间息地冲刷着他们的躯骸,仿佛给他们镀上了一层瑰丽的金光。
顺流而下,在黄河的末端,视线范围里的,只有赤红着双眸的野兽——它们或匍匋,或倒立,或双双搏击。我不知它们在争夺何物,虽然我也属其中一员。我茫然四顾,只是被一股丧失理智的野兽汇聚成的洪流卷着前进。它们虽然具有强大的力量,但却悲哀地沦为了强大力量的奴隶。有些许意志和理性尚存的“星星之火”,亦不能奋起“燎原”。
有一位英灵涉江而来,指斥兽众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汝等兽众,焉知山水之乐耶?”另一位英灵骑青牛,执拂尘,朗声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汝等兽众,焉知天道?”又一位英灵领七十二从者,姿仪堂堂,神情庄严,沉声道:“抛弃诗书,醉心权财之道;不识礼乐,缺失感恩之德;只唱糜糜,逢利寸步不让。呜呼!吾不知其可也。”
兽众惶然,不知所措。一兽张牙舞爪,面容可怖,阴声道:“区指二百年,吾等日新月异,百废俱兴。上能登天探月,解密环宇。下能起万丈高楼,乘船坐车,环球通讯,百亿人才。此盛世未尝见诸于古也!”
兽众振奋,洋洋得意。一英灵青衫散发,淡然答道:“汝等之功,诚古人之未有。但汝等已然沦为此功之奴隶。心灵闭塞,邻人系谁且不知,谈甚环宇之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纵使车船通讯之便,亦强国享有。不尊长而尊强凌弱,不尊道行而文凭第一,不尊仁义而嘉赏贪婪。此等功业,利弊难分,慎行慎行!”
我若有所悟,大声道:“我们确实行之过急。当我们因享有的繁荣强盛而沾沾自喜时,不要忘记审视自己缺失的良知!”
兽众默然不语,静思自省。历史黄河就此续流。历代的英灵欣然,又涉江归去。他们晶然碧透的躯骸上闪耀着瑰丽难言的金光。滚烫的黄河上升起生生不息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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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2
秋风萧瑟,大雾茫茫,阴沉的天气笼罩着这个城市好久了。
转眼已过七个月,我那帅气的老爸已归来,每日每夜,心急如焚,好想早日奔回家中。七个月不见,他还好吗?头上的白发是否应岁月的流逝而变得多了?手上的茧是否因繁重的工作而变的厚了?脸上的皱纹是否因想念我们而变得深了?
皎洁的月光映入我的眼帘,月亮周围的光环蔓延开去,似我的心早已飞出了这个校园。秋天的夜晚是寒冷刺骨的,即使穿的棉棉实实,像个木乃伊一样也抵挡不住那热情的大风。
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近处的黄土,心里沉甸甸的。
离家的痛,想家的心,早已使我热泪盈眶。
还记得那个初夏,4月8日,是爹爹离家的日子,好久没有长时间的离开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要走了,我却没去送他,站在窗边的角落里,透过洁白透明的窗帘,我远远地注视着他,他站在楼下,站得笔直,似乎在向这个家证明他是我们的顶梁柱。他默默地站在那里,透过窗户看着这个家,满满的担忧浮现在脸上,本来就有白发的他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多了,脸上的皱纹也因担心我们而变得深了,我看着他,心里的痛无以言比,我无法用语言去形容当时的我到底有多心痛,我只知道我当时有想跳下去拥抱他的冲动。
慢慢地,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慢慢地,整个世界都消失在我的眼前,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4月16日,我第一次鼓足勇气打电话给他,心里砰砰直跳,打电话之前,我一直在说,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爹爹担心,我深呼吸好几次,我看着那片绿色的草坪,我看着高大的山脉,我微笑着,眼中却闪着泪花。我按下拨出键,听着手机铃声,心也随之飘动起来。
“喂?嘉嘉。”他的声音略显颤抖,我“嗯”了一声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说了好多,我一直认真地听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连续不断。我用手捂住嘴巴,尽量不让他听出我在哭,我一直“嗯”却无法叫出一声“爹爹”。听着他的声音,熟悉的感觉,我的脑海浮现的全是他的沧桑的脸,最显眼的就数他额头的皱纹,深邃的眼睛透着爱这个家的情感。
挂上电话,我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将我的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手腕里,因为思念,早已泣不成声。
如今又想到他,想到他的白发,想到他的皱纹,想到他对我满满的爱,我微笑着。
看着满山的红叶,幽清的江水,一阵深呼吸,爹爹,我回来了。
归来3
他和她家境不同,身份不同,门不当,户不对。 他是镇上的打马匪的头儿,她是镇上地主的女儿。 那年马匪猖獗,进入到村子里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只好放下手中的锄头,拿起刀剑与他们生死相搏,可是战争却是持久的,一年,两年,甚至长达五年,他们作战,就没有了能力去播种粮食,他们已经没有了口粮,没有了足够的粮食去作战,他只好去镇上找她借粮食。 她已经十六了,到了成婚的年龄,父亲将他许配给了镇上最有钱的富豪的儿子,可那儿子却是个白痴,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她又何心甘?而且他和她说好了,她要等他过来提亲。
终于,城外,那一两点的人,她看见了他,他正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家走来! 难不成他是来提亲的?还是…… “赫!……你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多久和我爹提亲?” 贾红热泪盈眶。 他不语轻轻抱住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红,我们村子里马匪猖獗,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们还不能成亲!等到我将马匪击退了,如果我还活着我就娶你!” 韩赫说着。 “我今天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帮忙,我们队里已经没有粮食了!你问问你爹能不能借我点粮食?” 贾红点了头,进了门,看见爹坐在大堂之上,便跑过去,倒了一杯茶道:“爹!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啊?韩家村那边闹马匪,好多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你可不可以开仓放粮,帮帮他们啊?” 爹开口了,却是带有条件的:“可以啊!只要你嫁给公孙家,爹就开仓放粮!” “可是!爹!那个儿子是个白痴,你怎么就不为我的幸福着想呢!我不嫁!” 她哭着跑了出来,再见他时,他一脸着急:“红,好了吗?你爹答应了吗?可不可以放粮?” “有点困难,我爹不同意!”她低下头。 这时,他的兄弟来报,马匪已经下了山,洗劫了村子。 他一惊,闲着跌倒,道:“传令下去。不管怎么样!都要守住!” 她听了,却是一脸愁容,她咬了牙,道:“我刚才逗你玩的!我爹已经答应放粮了!” “太好了!太好了!红!等我回来,等我活下来,我就娶你!” 他回了村子,带着兄弟们去打马匪。 而她回了家,却换上了新妆,出嫁。
他在村外与敌人厮杀。 她在别人家洞房。 “红!我活下来了!我娶你!”他立在数万个尸体中,大声呐喊。可是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兄弟,嫁给了别人。 他再也娶不到她,而她却再也等不到她。
归来4
江南阴雨夜,蓑衣久久伫立,他带着不舍,又带着无奈,没入这黑暗中,绚烂的.霓虹灯光勾勒不出任何快乐,“吧嗒吧嗒”的雨声伴着喧嚣的车笛声充斥在耳边。没有绵长悠远的田间号子,没有牧童的笛声,没有百鸟的和鸣。
闻说鸡鸣见日升
“喔喔喔”,公鸡亮起了它那略微嘶哑又不失庄重的嗓子开唱了,正在沉睡的蓑衣猛然间惊醒,突然眼中盈盈地溢出了晶莹——“这声音太美妙了。”东方泛起了微红,蓑衣不禁昂了昂头,欣喜地站在高处望着城市的太阳升起。蓑衣又去逗那骄傲的公鸡,不禁笑出声。城市的生活淹没了他,他融入不了那快节奏而浮躁的生活,如今听得一声鸡鸣,身上沉睡的细胞立即活跃起来,心情也添抹上一分色彩。
蓑衣浅浅地吟唱。如今听得一声鸡鸣,听得城市中的一声鸡鸣,曾今田园的声音回归到这里,记忆,像芳草般鲜美。
鼓声清清忆往昔
“咚咚咚”,孩童欢快地摇着手中的拨浪鼓,咯咯的笑声和鼓声相融,仿佛是穿越世纪的声音。蓑衣快步地走上前去,孩童友好地邀他一同玩拨浪鼓。蓑衣伸出那骨节分明的手,拿过波浪鼓轻轻地摇起来,他放在耳边静静地听着,不觉已泪流满面。孩童伸出幼嫩的小手拭去他脸上的泪,他沧桑的双颊该收到了能融化坚冰的温度,不由得微微醉了。波浪鼓面上画着农家的年画,画上的胖娃娃那么招人喜爱。蓑衣紧紧地握着,像握着一个至宝。鼓上是一片中国红,最质朴而炽热的让人心血沸腾的颜色。
蓑衣浅浅的吟唱,唱着那绵绵的古乐。如今听得拨浪鼓的声音,听得城市中拨浪
鼓的声音,曾今质朴的快乐回归到这里,记忆,像芳草般清香。
“来来来”,贩子苍老的吆喝声吸引了蓑衣,远远地他就闻到了那十几年前熟悉的香味,是那种灶膛里烘出的红薯的香味。这香味在空气中慢慢弥散开来,蓑衣不禁生深吸了一口气,真希望这香气能流进他的血液里。蓑衣怔怔地站在原地,他身边是川流不息的车辆与行人,嘈杂不堪的环境中,蓑衣却感觉周围都静止了,好像有魔法让他隔绝了这一切——他甚至有了还在乡村的错觉。他缓步顺着这香气与吆喝声走去,眼前是一个面色和善的老人,身上所散发的泥土气息让蓑衣顿感亲切。蓑衣颤颤地付了钱,接过他曾今万般熟悉,现在却如稀世珍宝的烤红薯,不过,蓑衣隐隐觉得,他所向往的,也不过如此。
蓑衣浅浅的吟唱,唱着那绵绵的古乐。
江南的夜有了多情的月,蓑衣的身影在月光中渐渐明晰,他想,这个世界还是留恋他的,不信,你看那骄傲的公鸡,你听那清越的鼓声,你闻那浓浓的香气。
蓑衣归来了,他在明朗的月光下浅浅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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