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想对你说……
秋风托着飘零的落叶,天空浮现出你的笑脸,空气中氤氲着您的味道……——题记
那年的那天,我依偎在您的怀中,目不转睛地盯着您手中的纸。不一会,我激动地喊道:,“姥姥,我知道了,您剪的是囡囡最爱的小白兔。”您似乎被我手舞足蹈的样子给逗笑了,咯咯直笑,“囡囡真可爱,也好聪明,被囡囡猜对了。”
风拂过,带走了姥姥手中才剪到一半的小白兔剪纸。我连忙从您身上下来,随着风儿的方向追剪纸。小小的身体,短短的手臂似乎永远也够不到那被风带走的剪纸。我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助地望向您。在夕阳的余晖中,您那么慈祥,像太阳女神般普照大地。您挥了挥手中的另一张剪纸,我立刻撒着欢快的脚步跑了过去。
我瞅了瞅您手中的剪纸,半天没瞅出个所以然,便有些怀疑姥姥的手艺,“姥姥,您不是村里第一剪纸高手吗?怎么你剪的东西我没看出来是什么啊?”您笑笑不说话。我嘟着小嘴,佯装生气,“姥姥,您不告诉囡囡,囡囡就生气了。”您将我搂得更紧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囡囡最不喜欢观察身边事物了,看院子里的东西。”我粗略地扫过院子,并没有发现剪纸上的'东西,满脸抱怨地看着您。您眼眸中闪出点点星辉,手指向那年岁依旧的枫树,轻吐:“你看那枫树。”
枫叶离开枝头,在空中旋转着,漫舞着,跳动着牵动着人儿的思绪。那一片片枫叶在空中舞蹈着,宛如仙女从天上款款走入人间;好似那一封封红色的信封将思恋带给远方的人儿;又像跳动的心脏将温暖带给孤独的人儿……
懵懂的我却只知道枫叶落了,疑惑地问您,“姥姥,枫叶有什么好看的,您干嘛要剪它啊?”您眸中流转的光彩一刻也不离开那树,我晃了晃您,您才缓过神,“这棵枫树是我和你姥爷一起种的。”我仍不明白,便死缠烂打。您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便说:“每一片枫叶代表每一缕思念,飘零的落叶将思念带给远方的人儿。”说着,您看向天空,年幼的我依旧不懂。
那年已悄然逝去,谁曾想到您同那年一起离开人间。您苍白的脸,无力地躺在床上,这让我恐惧。我哭着说:“姥姥,您不爱囡囡了吗?囡囡以后听话,别离开囡囡,好不好?”您已经没有力气讲话,费劲最后一丝力气递给我一个本子,便与世长辞了。我哭着,喊着,可回应我的是那冰冷的身体……
多年后的我,已不再懵懂。也懂了您和姥爷的爱,也懂了您对我的爱。那本子上有你蹩脚的字迹:永远在你身边。是的,我相信您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秋来了,我让枫叶带着我的思念去寻找你,传达给你我的思念,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你收到了吗?
我将那本子埋藏在院子里的枫树下,让那本子带走我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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