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

时间:2017-05-14 09:51:46 初三作文 我要投稿

怀旧

怀旧1

家园如故。

我坐在黑黑的屋檐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

我走的时候,我还不懂得怜惜曾经拥有的事物。黑色的猫儿蜷在灶台旁一动不动,小黄狗也不见了,只留下我早年给它搭建的窝,后院那两棵粗壮的枇杷树,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根,还记得曾祖母在两棵树间给我绑了个简易秋千……如果曾祖母还在的话,估计会是另一番景象吧。

我初二那年除夕,她无疾而终。

我家门后是一片开阔的田野,细雨过后,田埂绿了,沟渠里的水满了,又清又亮,阳光暖融融的,各种野菜都冒出头来。那时候曾祖母就会带着我去采野菜。野菜很细,曾祖母会很有耐心地摘取,一部分留给我吃,一部分装在篮子里,曾祖母骑着暗红色的三轮车,把它们带到集市上卖,把赚到的钱去买几只小虾,给我包野菜水饺吃。

大门口则流淌着一条清凌凌的小河,岸边的杨柳倒映在微波粼粼的河水里,曾祖母常在初秋的黄昏,从床底拉出一只大木盆,坐在木盆里翻菱。

记忆中的菱角有翠绿的,有鲜红的,也有深紫的,曾祖母常端个小矮板凳,用专门剥菱的小刀剥着菱角壳,这时我会在一旁专心地看着,听着祖母念叨一些生活琐事,我一边专心地听着,一边从篮子里拣几个新鲜的菱往嘴里扔,那个脆呀。

再过些日子就是柿子成熟的季节了。曾祖母会把刚摘下的软软的柿子埋在灶台里的灰烬中。过段时间,曾祖母就会从中掏出三五个红得像灯笼一样的柿子,逐个闻一闻,挑出其中最熟的一个“红灯笼”递给我,又躬着身子把剩下的那几个又深深地埋起来。

柿子放在灰烬的两三天,能把半熟的`柿子酿得全熟,浓浓的香味溢出了柿子皮,一口咬下去,那个甜呀。

曾祖母在屋后还种了几亩田,她每天都到地里去,直到气候入了九,才会闲下来。一向爱挑食的姐姐最爱吃我家的白米饭,每次都会吃上一大碗,逢人就夸我家的饭好吃。

我连曾祖母的姓和名字都不知道,她留给我的也只有几个零星的片段。隐约地记得她个子很矮,穿的棉袄肥而长,面色蜡黄,脸上的皱纹里积满了阳光和泥土。

我坐在老家黑黑的屋檐下,阳光照在我身上,像儿时曾祖母盖在我身上的一层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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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旧2

  人总是怀旧的,尤其是失去的时候。

  我是在姥爷的呵护下长大的,记忆里的姥爷总是戴着一副大大的淡棕色镜框的老花镜,一头寸发根根挺立,洁白的牙齿一张一合都是干脆利落的老天津腔。姥爷的厨艺很好,我记忆里所有的美味好像都是出自他长满老茧的手,姥爷的规矩很多包饺子时小孩子是不可以玩面的,浪——当然我是个例外。每每姥爷总是挑一块没有沾过面粉的柔软面团让我坐在他身边玩,干了就扔掉,当然我不能拿第二块——这已经是天大的权利。

  小时候的我挺能吃。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五岁那年,他带我去吃狗不理,我自己就吃了四两。虽然那时狗不理还不像现在那么贵,但也不便宜。姥爷就啃几口早点剩的馒头夹藕,笑眯眯地看我狼吞虎咽,之后逢人便提:我家贝贝一个人吃了四两包子。脸上很是自豪。(我对这段记忆格外清晰,那时已经记事)

  小学时,周二下午不上课,妈妈不休息,只能姥爷来接我。于是我便天天盼着周二来临,因为姥爷来的时候会先去沃尔玛买一只烤鸡,当然全是进了我的肚子。姥爷是个很节俭的人,甚至可以用吝啬来形容。但那时对别人,对于我他是溺爱的。妈妈打我时,我总是躲到他并不宽阔的背后——后来甚至藏不住我——看他一蹦三尺高地和妈妈吵起来,我便安全了。

  再后来,两个妹妹相继出生,姥爷热心地要带孩子,可由于身份是爷爷,自然失了先机。于是后来妹妹们和我一起去看姥爷是,姥爷总是有那么一点遗憾——他很爱女孩,完全没有老一辈男尊女卑的思想,可惜却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其余都是儿子。

  姥姥比姥爷小十岁,因为当年姥爷也算是一个小地主家庭的少爷,生活很是优越,可是后来就日益没落了。再后来文革时好像还因此被批斗掉了半条命,姥姥也因此没能入党。他一直希望自己卧病在床时,还算年轻的姥姥可以照顾他,但可惜,姥姥先他一步脑出血,眼睛基本看不见,小脑也开始萎缩。这是我姥姥的不幸,亦是姥爷的不幸。

  去年年底,姥爷脑干出血。抢救及时,捡回半条命。回到家后,往往炯炯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翳,脸上的皮肤干皱得像脱了水的葡萄。他不再爱说话,谁喊他,他只抬抬眼皮点点头就一动不动了。只有我到时,他会伸手指指桌子,吐一两个字——“吃”“樱桃”。樱桃都是舅舅们买给他的,他知道我最爱吃,就都留给我。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他离世前三个星期。一模考试临近,我也不能总去看他了,便帮他最后一次按了按腿,让他等我三个月,我中考后天天陪他,用轮椅推他下楼散步,我告诉他:一定要坚强,我第一个月的工资你一定要拿,他的嘴唇颤了颤终究没有出声。

  昨天本来是他出院的日子,所以前天晚上妈妈去医院看他顺便把脏衣服拿回来。结果妈妈刚刚进门就接到了护工的电话,又匆匆回去了。那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很晚妈妈还没回来,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望了又望,最后把姥姥和几个舅妈盼到了。尚幼的妹妹对我说,爷爷死了。

  姥爷去世了。姥姥坐在灵台前又哭又笑,我看着对面黑白相片里那张定格的笑脸竟没能哭出来——周围的观众太多,我不会做戏——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心里一遍一遍地问:你为什么等不到我?为什么不等我!我是长孙女,送路时是要跪行百步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悲哀,姥爷,你省了一辈子啊,最后一无所有。这丧礼多隆重,又敲锣又打鼓还有人跳奇怪的舞唱奇怪的歌。你高兴吗?是不是一样是悲哀……

  我最后又跪在你的遗像前,姥爷,现在没有别人了,就你和我。我永远不能弥补这个遗憾:我竟没能再看你最后一面。姥爷,你是怪我吧,但你也有错,你还是没有等我。你给我你全部的爱,我却连一句爱你也没来及说。现在我不清楚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哭,我只是看着你的眼睛——相片里你笑的那么灿烂。你一路走好吧,天国的路很长,足够你看我全部的成长。姥爷,一路珍重,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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