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不言
当我们把每天早上餐桌上热乎乎的早餐看成母亲的汗水,当我们把寂寞的母亲那声声的唠叨当成风景,当我们偶尔脆弱发现母亲的手好暖好暖,也许,这个时候,我们就长大了。而母亲,那时也老了。
我有一个会做家务而又心灵手巧的妈妈。
早晨,我还没起床,妈妈已经把饭端在我的鼻子底下了,她柔声细语地说:“快起床,吃饭,要迟到了。”而我最常见的表现是,翻一个身,还要睡上几分钟。
家里那么整洁也好像应该是那样,我从没想过,在我们都出了门,她是如何躬着身子清洁地板,如何在满头大汗地洗我们的脏衣服,如何把那些碗筷擦得铮亮,而那些橱柜也被收拾得闪着光泽,我那一排排的书上,从没有灰尘。这些,我已是习以为常,从未想过她的辛苦。
我们每天只在家吃一顿晚餐,饭前她每个人都会问,想吃什么菜什么饭,而每个人的回答都不一样。我难以想像,她是怎样急匆匆地挎着菜篮子,在拥挤的菜市上采购,在厨房里又煎又炸。我们晚上回到家,在饭桌上都会找到自己爱吃的东西,而这一切,好像也习以为常。
而我,也好像成了她的`全部。她喜欢在没有事情的时候,而我又恰好在家,坐在我的身边,唠唠叨叨地说一些几年前的甚至更早的事情,说完以后,再说一些邻居和附近的趣闻给我听。我其实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所做的,只是在她停顿的时候,提一个问题,好让她继续下去,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刻了。她笑容满面,眼睛亮晶晶的,阳光透进来,照在我们身上。而我,给她这样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
爸爸退休后爱上了钓鱼,只有晚上才见得到他。白天,妈妈就自己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鼓励她出去参加一些老年人的活动,她总是摇头,说没有时间。是呀,细细想,她为了我们,真的是一刻也不得清闲。
前一阵,我做了一小手术,我很怕再也见不到她,这种恐惧压过了任何事情。在护士推我进去的瞬间,我望了望她,她的眼里全是惊惶和心痛,我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了她的眼泪。我向她微笑,然后,在整个手术过程中,耳边、幻觉里全是她的哭声。当我醒来,看到她一眼不眨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用这种姿势坐了多长时间。她的笑容像孩童般绽放,我抓住她的手,轻喊她:“妈妈。”
是的,她虽然不说,但我知道,我就是她的生命。
有一次,她出门几天,很放心不下我们,她做了很多好吃的,放在冰箱里,并且分好了类。我打开一看,哦,心灵手巧的妈妈,一排排的饺子分了好几层,袋子里装着包好的馄沌,保鲜盒里满满的,有已经做好的冰糖藕片,肉丝炒的苦瓜条,还有辣椒炒的鸡块,及各种煎炸好的鱼,再就是拌了各式各样的开胃小菜。伟大的妈妈,她就像一个艺术家,她做一甜菜,必配一微苦的;她做一辣菜,必配一淡菜;她做一咸菜,必做一青菜。而在她要出门的清晨里,我不知道她几点起的床,我只看见: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餐;阳台上,我的脏衣服正在滴着水。
写到这里,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该用什么方式来报答我的妈妈?请问,我们该用什么方式来报答我们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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