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家
再次回家。这里依旧熟悉,土膏微润的庄稼地,渺远的青山,池塘的水依旧是那么平静、碧绿,还有那树林,依旧是那么的岑寂。在那边上有个疏落的村庄。
一进门,奶奶正在张罗着一桌好菜迎接我的到来——因为我一个多月没有回来过。再来看看爷爷吧!他正在脱他那双沾满了泥土的鞋。脱下来后,往外一倒,有许多菜籽杆掉了出来,另外一只脚也如此。裤子,衣服上沾满了残留下来的菜籽杆,爷爷脱完鞋后,接着又清理身上的脏东西。显然是刚从田间回来的。
爷爷清理完身上的菜籽杆后。就问我:“在学校学习怎么样?”我回答说:“还好。”爷爷语重心长地说:“俊俊啊,读书要认真,不要贪玩,只有现在读书,将来才会有出息。你总不像我一样在田间扒拉一辈子吧”!语言是如此的朴实,但其中的含义却意味深长。我坚定的回答了一声:“爷爷您放心,我会好好读书的。”爷爷接着又问我下次是什么时候放假。我说:“好像是端午节吧。”爷爷就站起来向挂有日历的那面墙蹒跚地走过去,他的身影看起来比原来消瘦许多,脸上也被时间这把无情的刻刀狠心地刻下了道道沟壑,皱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深。他看完日历后说:“是星期一吧?还连着中考。”我回答了一声:“应该是吧。”
然后,我就去看正在做饭的奶奶,奶奶一边在做饭,一边在跟母亲讲话。她说:“今天的'风真大,把菜籽杆连着菜籽都吹到别人的田里去了,真是难过的快要哭了。最后还是我和老头子两人把菜籽杆一根根理回来,唉……”在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她的坚强,她的勤劳,她的艰辛。
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们端上了奶奶做的可口的饭菜。爷爷依旧先拿一瓶啤酒,他有着跟陶渊明一样的嗜好——喝酒,如果他与陶渊明一个年代的话,他们一定是知音。因为没有人陪他也依旧自斟自饮,还不时的吃几口菜下酒。
奶奶还是那么晚才吃饭,我都快吃完了,她才开始吃。我总想问她为什么总是不和我们同时吃呢,我们一遍遍叫她,可她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总是要到我们快吃完了她才端起饭碗。她们经常吃自己地里种的菜,偶尔才买点荤菜,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吃肉,还是想把肉留给我们吃。
这就是我的爷爷奶奶。身在田间,勤奋、朴实地劳作着。骨子里和着田间的浑朴,透着土壤的气息,沾着麦穗的香气,生活在那个不起眼的小乡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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