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台,寄托了我的情思
父亲为谋生而远行已有一段时间,若不是为了乌龟的卫士,我想我定不会踏入这阳台。
记忆中的小阳台,小而乱,略微潮湿,父亲只要一得闲空,便往这儿钻,在春尚寒时播下了种子,父亲回来常带着春寒的大手拍拍我的脑袋,期待地对我说:“今夏儿吃自家种的豆儿!”我撇撇嘴,不以为然。蝉鸣欢时,终是抵不住父亲的叫喊,进了阳台,种下的种子早已发芽,藤蔓不客气攀上了铁树缠上了桑枝。它们是那么的绿,挨挤着交织着,竟有些眼花缭乱!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小阳台哟!它依旧是那么小,被新长的植物簇拥得更乱,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我毫不犹豫地赞叹了一番,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嘴角上扬的幅度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而现在,心中竟是有些伤感了,不再充盈的枝蔓,细条条地挂在铁树上。秋天了,小阳台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干枯的黄色。小阳台依旧是那么的小,却显得空落落的。泥土之中是蜗牛的空壳。几个月前,它们还是那么的鲜活。是雨后,父亲把正在写作业的我叫到小阳台,对我说:“你科学课不是需要蜗牛么,这里有啊。”我心里想那早是一个月前的事了,何况这里哪有什么蜗牛?父亲很耐心地指给我看,瞧我脚边,那个小不点可不就是蜗牛!我心中是惊喜的,忍不住地想再仔细看看,那竹竿上倒立着附着一只,匿在花盆边缘的两三只……父亲啊父亲,为什么你能发现这些微渺的`生命而我却漠视?
我发泄地扯下枯萎的枝条,然而却猛然地一惊——在未枯的青藤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豆荚,青绿青绿,细而长,结实地垂落及地,这便是父亲当初播下的种子的果实吗?着小阳台中必定还有像这样的豆荚,我想。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豆荚,或隐于吊兰之中,或藏于纵横交错的玉兰树叶中,亦或被瞒于杂草之间。似开了天眼,竟被我找出了不少。
远行的父亲会想起这方地吗?这方结着春日期待地小阳台?想必是会的。日月此生彼落,天未暗,满月起,那时在深远天穹中最贴近“思念”的光色,却显得单薄而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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