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残光,夕颜流年散文（四）
第二章 雨色悲伤
第一节 微光
仿佛没有尽头的雨水从天而降,肆意的冲刷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村庄在这样的黄昏色的光线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庞大的生锈了的遗迹.
马路上雨水横流,卷裹着各种垃圾,流进地底.
浑浊的雨水,铺天盖地肆意腐蚀着村庄每寸土地的表面,肆意腐蚀着每个人的心.
你没有看见,你也一定听见了.
你没有听见,你也一定感觉到了.
那逐渐靠近着的,寒冷的呼吸.
那霏霏的雨丝,宛如一片朦胧的烟雾,掩遮了明媚的太阳.时间没有等我,是的,忘了带走我.我左手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是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坐.我记得,从那只都过了很久,我依然会想起那个午后,和那个骄傲的少年.虽然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知道有一天,他们重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在校园的小道上见到他们时,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安墨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难以亲近感已经所剩无几,那种冰冷感也已经很淡.现在的他像融化开来的冰,一汪清水,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在他身边的人正是那个腹黑少年,子一.他像阳光一样耀眼.怎麽会这样?改变了吗?他们有说有笑的走我前方不远处走过,留我一个人僵硬在那里.再后来,我们的关系再次拉近.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梦里的江湖,百花齐放,人来人往,繁花似锦.无数的秘密.就像是不安分的太阳黑子.
卷动起一阵一阵剧烈的太阳风暴.扫向冰蓝色的小小星球.风从水上走过,留下丝丝温暖；岁月从树林走过留下圈圈年轮.这天,我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眼前的男生说了一直想说的那句话.“暖化”的安墨对我很好,但这种像兄妹的感觉不是我想要的.
“落微,我……”在不远处的子一突然冲了过来打断了他说的话：“虽然是请求,但是我没有半点发言权,安墨早被子一拉走.说是几分钟,却让我等里几十分钟.但也生不起气来,因为拉走安墨的是子一.”你们可真是的,怎么让我一女孩子等这么久!”子一抱歉的笑了一下,我也并没有生气.
“安墨,人家宣你呢,快给我答案.”我期待着望着安墨.“落微,我首先要谢谢你.你是个好女孩,我……对不起.”安墨把头低下.“是吗,被拒绝了呢……”我不知道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对不起.”“能告诉我原因吗?”据我了解,安墨在这三年里,一直没有交女朋友.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因,因为……落微,我也不知道.”说完,秒了旁边的子一.当时不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但过后的日子里才知道,这眼神里夹杂着很多东西,包括我们的悲剧.“哎,不明白算了!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子一,不久前你不是说要请客了吗?现在就去吧!你们两个都必须安慰我.”说着,我拖着他们往校外走.
天空是陈碧的,太阳像海洋一样温软；风吹在人们身上使人着了魔一样的快活.人们沉醉了一样快要溶解在这种光景里了.三人挤在一家小店里吃小吃,喝着烧酒.其实我挺幸幸福的,有两个帅哥陪着我,我嘴里不停的囔着什么“我不会放弃”的话.
“落微,谢谢你!”这是哪天子一对我说的最多的话,这句话原来早就透露了他的秘密.第二天醒来,头还是晕晕的.回到学院,第一时间就去安墨的练声房.看见他坐在钢琴旁,安静的按着键盘.一会儿,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安墨拿起一旁的小提琴,轻轻的架在肩膀上.轻轻的抬起手,再轻轻的拉奏着.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曲子,但安墨弹奏的很动听.以前,经常见安墨唱歌,弹钢琴,写曲子.但从没见过安墨还会拉小提琴.和弹钢琴时的情绪不同.拉着小提琴的安墨,优雅的让人停止呼吸.头微微的向邹,覆住了眼.笔挺的鼻下是紧闭的粉唇.身体直直的站在落地窗旁,身上合身的墨色小西装,让他更显高贵的气质.耳上闪闪发光的十字架耳环,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闪耀.好美的王子演奏图,噢不!是天使!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天使.干净,纯洁,美好.
我的视线根本没办法移开.许久,他放下小提琴.轻轻的叹了口气.才转身看到我.想我展现了个阳光般的笑容.然后打招呼.“一个人在伤感啊.”我试探性的问道.“伤感,没有啊.”安墨又戴上笑容.“没有?还叹气来着!晚上子一有舞蹈比赛,他说如果胜利的话,就请我们吃大餐呢.”晚上,我和学校乐团一起来到学校是礼堂,安墨与子一都是乐团的一员.
当所有人都在吵吵闹闹时,只有安墨会那么安静的问“我说,子一是第几个上场.”一群人坐在观众席上,每人一瓶可乐,一桶爆米花,坐在下面等待开始.有种看午夜电影的感觉.
不一会儿,比赛开始了.表演者陆续上场,免不了一众人讨论八卦.“呀,你们给我安静点.”终于有人爆发了.“安墨,子一是第几个?”我头向右转.“好像是最后一个.”安墨平静地说,时不时抓几粒爆米花.“哇,子一是压轴啊.”夕颜拍拍手.“废话,你也不想想子一哥是谁.”max反而很自豪的样子.
过了一个小时了,子一还是没出来,转投看了一下安墨,他却拿着手机发短信.过了两个多小时了.“这是谁?是目前最好的一个了.”夕颜看到台上哪有两把刷子的人,也认真了起来.
“是舞蹈系的伊洛,前段时间从美国回来,一到舞蹈系就成了社长.看来实力很强.”max也认真地注视着伊洛的步子.我望着舞蹈台上那人,目测身高和子一差不多,在台上的步子看得出也是精心准备的.台下,恒多人都为他加油.他的舞伴应该也是舞蹈系的.
“安墨,这小子和子一哥有的比啊,人长得……,舞跳的又好,听说很温柔啊!”max也向安墨眨眼睛.
“是啊,考虑考虑,换个?你看,人家也不比子一差,对吧?”落尘嬉皮笑脸的道.“什么吗?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换一个?”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没事!”max突然正经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调皮.说完和安墨对视了一下,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子一终于出现在舞台上,台下掌声如雷,惊天动地.“安墨,这小子不错啊!”夕颜向安墨眨了下眼.“安墨,这小子和子一哥有的比啊!人长得帅,舞跳的又好,听说很温柔啊!”max也向安墨眨眨眼.安墨.
子一表演完的时候,观看的人还沉浸在刚刚的舞蹈中.主持人的声音出现在人们耳中时,他们才意识到表演已经结束.冠军一向是为人们所关注的,这次比赛也是一样.这次的冠军无疑是伊洛与子一之中的一一人,但是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道.两个人都有各自的特色,也都是实力非常不错的.于是双方的支持者便展开了舌战.我自然是站在子一这一方的,毕竟我们是一个乐队的.“冠军是伊洛的,子一的舞哪点好了……”“支持伊洛!”一帮小丫头在我面前吵吵起了,我再也停不下去了.“你们怎么说话呢,子一怎么得罪你们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看法,你们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吧!”
这句话以出口,引来旁边无数伊洛支持者的唾弃.我一个人在这孤零一人,只好想办法求助.伊洛看上去比子一哥还会关心人啊!考虑下吧!换个?“连沈也对着安墨眨眼睛.”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考虑?什么比子一好啊?什么换个?”我见安墨沉默着.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下面,这是今晚最后一位选手了.……的子一!”主持人刚一说完.全场的尖叫都压过了海豚音……不愧是子一.
随着音乐的开始,子一华丽的登台.子一的伴舞和我们乐队的伴舞.“安墨,为什么子一不教我们帮忙?”“如果我们也参加的话,这就没什么可比性了.”安墨可真自信.“哇,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子一才帅呢!”沈是激动地拍手,这点,她和夕颜可真像……
我又重新望向舞台,台上的子一,自信地,像个王,连挥洒出的汗水,在灯光的照耀下.闪亮的就像是钻石.在子一的结束动作时,子一双手合上,在胸口比划成一个心型,只想我们这边.
“哇,子一哥那是什么,指向落微吗?”max问.“好像是耶.”夕颜死盯着我看.定的我头皮发麻.但子一当时那眼神是看向我们这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疑惑.比赛发生了状况,因为伊洛的亲卫队和子一的亲卫队发生争执.我们都去何解.好像事情越闹越大.安墨站在人群中,不停的'劝说,但女生的嘴巴就是厉害.
“我说,现在说胜负的,并不是我们!我们根本没有发言权!最后决定由裁判来决定!”我加入劝说行列.“有什么好判定的?明显是伊洛强很多!”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女生趾高气昂地站在最前面反驳我的话,过后我才知道.她是法律系的颜可,怪不的嘴巴那么不饶人.“真是无知,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跟你不要在这里开腔!我也不会轻松放过他的.
……
没有退让的争吵继续中.“颜可,别问了!”声音一出,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是还穿着演出服的伊洛.伊洛“她们欺负人.”这颜可还真会说话!“你说的?”伊洛很给她面子地望着我.“落微,我们去后台找子一.别在这闹了,没意思!本以为我会孤军奋战,没想到安墨即使出现.”“可是他们……”我不屈不挠,现在有救兵了,我害怕什么呢!“算了,先去看看子一!”安墨已经往后台走去.
“安墨吗?”伊洛问向安墨.“嗯?我是.”安墨转过头来停下脚步看向伊洛.“噢,没什么!”伊洛冲着安墨笑了笑,安墨也冲着他笑着点了头,就转身走向后台.他这一笑,伊洛就傻在哪儿了.
后台子一还在换衣服.“子一,外面都闹成一团了!”没想到主角还这么从容……“等下会有结果的.这是娱乐而已,用不着那样!”子一走向我们看了眼安墨,安墨却把脸转向一边,直觉告诉我这段时间,安墨和子一之间发生了什么.子一就这么看着安墨,而安墨只把焦距集中在另一边.我看看了气氛,真的很尴尬.
“子一,我们出去看看吧!在后台总感觉不好.”只是感觉你们之间气氛不好.子一直接擦过我们身边,连安墨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出去.明显子一对安墨生气了.
“安墨,你们怎么了?”还是决定问下安墨.“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是么.“安墨,快出去,子一哥做傻事了!”max一下冲进来,吓我一跳.“干什么啊,子一怎么了?”听到子一做傻事,紧张起来.“哥,哥他……”没等max说完,安墨就冲了出去.
我们也跟着跑出去,外面已经闹成一团糟.“子一怎么了?”“刚刚子一一出来,就对全场说弃权,不要比赛结果了,而且离场了.”夕颜紧皱着眉头.“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了?”沈湜也着急了,毕竟,舞蹈大赛对子一来说是不可缺少的,胜券在握的他,会提出放弃,是让人不敢相信的.
我跑出会场,子一应该还没走远.夜,太静了,而且月光又像朦胧的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人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圣洁的光.海似乎也睡着了,我听到轻柔的浪花拍在海浪滩上的微语.
“落微,知道下周星期三是什么日子吗?”夕颜带着无框眼镜问我.“嗯?一月二十六日.什么日子?”我拿过他面前的书,什么爱因斯坦的好学生就是不一样.“呀,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还敢说那什么什么.”夕颜翻开书埋下头不理我了.“啊,安墨,难道?”我拍拍桌子.“对,安墨的生日!你就是这样,头脑永远都比别人慢!人家子一早就开始准备了!”“喔,子一是我的偶像,哎呀,不说了,我得出去干正经事去了!”
“这么努力干什么!说实话!你没希望的.”夕颜把头抬起,认真的看着我.“为什么,只要我用心了!绝对能打动安墨的心!”我紧握着拳头.“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只有相对的,这种事,是相对而言的!绝对的事,根本说不过去!”“谁说的,我才不信!”“爱因斯坦说的!”夕颜扬扬手中的《相对论》.“哎呀,这只会打击我!不说了,Bey!”我向她扬扬手就飞一般的走了.
我飞奔到学院书城里,哗啦啦的开始找书.“食谱···食谱···食谱···”我碎念的找“呀!找到了!”我又飞一般的奔回家.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以前,也会做点饼干,甜点什么的,但都只是做给自己吃,或者给朋友.但这次的对象可是安墨!绝对不能让人家失望!我翻着手中的《糕点百科》是做蛋糕吧!做什么口味的呢?是慕丝?提拉米苏?还是千层派?嗯安墨的性格···墨森林!
神秘的想去探索的,有那么点冷酷的感觉,但仔细品尝,巧克力的香甜,侵满整个口腔,甜的使人有幸福的感觉.再加上蛋层内部的柔软.就像安墨的内心世界.黑森林蛋糕就是安墨!冷艳神秘的外表下,是柔软仔细的内心.
下定了决心.仔细的看着书上的教程.不能放太多的糖,安墨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因为怕长胖,需不需要加点什么?辣椒?Oh,no,蛋糕里放辣椒?那是什么?我可不想被子一批斗!听夕颜那丫头说子一已经开始准备了,凭子一对安墨的友情,他应该不会用家里的钱,他准备的礼物一定也很有特点.我可不想输给他,如果做得不好,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一月二十六日很快就来了.我们都被子一邀请去参加他的聚会.地点就在他家.那里被布置得很华丽,很有聚会的气氛.被邀请的人陆续都来到他家,大多数都是我们学校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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