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伤痕
挺久没有提起以前的事情了。我以前养过鸟,也曾写了很多关于它的议论文。但,这竟还是一个阴影。不必说窗外的田地,楼下的自行车,摇着尾巴的狗,光是一对鸟儿,就有无限的`趣味。但我发现,这种鸟的眼中总有一种看似淡淡的忧伤。它似乎热爱自由。一次出门回来后,发现它的头卡在了门上,正使劲地往外钻。我不懂事,手指向它的脸上弹了一下,它摔在了笼子那头。同时我还在鸟笼的门上挂上了一把沉重的锁,然后把钥匙扔进了河里。
它们似乎明白了自己将终生没法出来。一直立在杆子上,好像有一个东西破碎了。
它们是鹦鹉,不是鸟雀。
沉默了几天,两只鸟儿开始狠命地啄那个锁,锁上被啄出了痕迹,它们把仇恨凝聚在了割断封锁他们自由的那锁。可惜,它们的喙没有铝盒金硬。
它们不再理会我,天天背对着,眼不见为净。心情大被破坏,食不下咽。在夜里还高亢地叫几声,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动物也有创口?
几天后,放学回家,发现它们只剩下了冰冷的尸体。一瞬间我明白了,它们死去了,一刀阴影在我的心中悄悄地留下。
下葬之后,这个阴影在我心中久久不散。我的一些同学也有养鸟,但我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起我的鸟儿。经过花鸟市场,我却不愿去鸟摊了。从此,我家也再不养鸟了。它们宁可死,也比待在笼里受罪好。“不自由,毋宁死。”这句话在鸟身上也表现得斩钉截铁。
看见那些提着鸟笼走来走去的小孩子们,我总是有一种淡淡的哀伤,扭过头去,不忍直视那鸟,如今,这个伤或许已经淡然了,但是那段日子,我仍不堪回首。
唉,对这对鸟儿的悲哀,却抵不过对它的喜爱,这养鸟是件多么无奈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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