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的家散文
只要打开心窗,即使最乡土的声音,都是美妙的天籁;一旦敞开心房,就算是老祖母的传统习俗,也可以变成时尚与潮流的象征;天生万物皆有情,所以小麻雀当然是令人备感亲切的好朋友!
多年前到婆罗洲沙巴旅游,在当地原住民称作神山的京那巴鲁雨林区,除了珍奇异兽和奇花异草之外,竟然发现一群娇小鸟儿的身影,那就是我们再也熟悉不过的麻雀!
当时看到麻雀的感觉,不但亲切得很,而且认为,那些吱吱喳喳的小鸟,真是无所不在,连远在天边的东南亚,都可以发现其踪迹。
谈到平凡的小麻雀,让我想起当年颜元叔老师,写过一篇文章夏树是鸟儿的庄园,把院子里老树的情景,描述得令人神往,生动的景、物、心情和生活哲理,可以发现颜老师的内心世界,乃藉由妙笔生花表达出来。
该文章不但是一篇贴近生活化的作品,更让读者得以欣赏颜老师,在文学领域中之另一种创作,后来九歌出版社更为颜老师之创作集结成书。
当然在都市丛林里,如果要享受大自然天籁的确不容易,然而何其有幸,我们却拥有纯然乡村生活,此种何其有幸的心情,并不只是自己的感受,也不是一味阿Q的宿命论,至少老婆和上大学的孩子们,都有这样的感觉。
在到处一片绿意盎然的空间里,对于乡居生活不只是习惯,更有一种感恩的幸福。
我想旅游胜地沙巴的乡居生活,和台湾的乡下一样,其所要求并不多,所以除了文人雅士,或骚人墨客所歌咏的情境之外,最让人欢欣的时光,便是每天可以在鸟儿吱吱喳喳声中接晨曦。
我家院子里高大黑板树,和略为矮小的龙眼树,正如颜老师所描述一般,都是鸟儿的庄园,也有出入皆双双对对的白头翁,更有身子略小于鸽子的灰斑鸠,还有超迷你身躯的绿绣眼,而最大族群则是异常聒噪的小麻雀。
在这些常驻的鸟儿之中,麻雀显然是最接近人们的`生活圈,因为几乎大部分麻雀的家,都住在屋檐里,尤其早年都是稻草屋顶的建筑物,更是牠们天然而舒适的豪华别墅。
然而现在牠们小小身躯,则最喜欢钻进琉璃瓦细缝中,不但进进出出尽情嬉戏,更占据地盘借以衔草筑巢。
因此在每天微露曙光之前,总有早起的麻雀率先吱喳几声,彷佛是哨兵吹起床哨,然后陆续唤起赖床的阿兵哥,其所不同的是,麻雀们不用像英勇战士一样,必须拿起脸盆往外冲,洗脸刷牙三分钟!
聆听鸟儿远近相互鸣叫的奏鸣曲,的确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因此偶尔想要有赖床的念头,都很不容易,其实不同小鸟的叫声,都各有不同的特色。
我常在想:在此一地盘生活的鸟族们,不知道有没有登高一呼的领导者?或只是各自拥有一片天而尽兴高歌?还是彼此东家长、西家短的道人隐私?抑或为了抢吃早起的小虫而伤和气?
古书中,经常叙述懂得鸟语的奇人异事,故事情节除了吸引阅听者之外,更让人觉得,颇有人文气息和感恩的意味。
那么偌多聒噪的鸟族鸣叫和歌咏,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传奇故事或感人情节?也许牠们吱吱喳喳的用意,只是开开金嗓而已,顶多是为了填饱肚子吧!
颜元叔老师是教授英国文学权威,他的中、英文与文学素养自不在话下,除了大工程编辑英汉辞典和文学论着之外,总是自谦其小品创作为杂文。
可是同学们都知道,老师的文学造诣与浩瀚学问,可以说是学贯中西的谦谦学者。
当年看到颜老师夏树是鸟儿的庄园文章时,不经意让惨绿年少的轻狂岁月悄然而逝;如今躬逢屋檐下的麻雀时,不禁蓦然发现:原来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可以在小麻雀身上散发出来。
虽然牠们并不是名贵的鸟儿,但是却活得自在而快乐;牠们很谦卑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更是少数喜欢在院子里跳跃和觅食的小鸟。
麻雀在老早以前,便知道在屋檐筑巢繁殖,因此闽南语称之为厝鸟仔,想必是取其和人类生活息息相关之故。
假设有朝一日,麻雀从人们生活中消失,那么我们赖以生活的环境,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也许偌多到处飞翔的麻雀,引不起人们之注意,甚至把牠们当作啄食农作物的害鸟;可是当我们的环境,日益被破坏的结果,以致于在许多地方,真的很难再找到可爱的小麻雀,遑论让牠们很亲近而自在的生活屋檐下,那将是很令人受不了的情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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